些的色彩。”
商涤一捋长须,沉吟片刻,问了一句:“可还记得今岁六月初,你与吴洗尘来桃花岛的时候,你说了一番关于善与恶的话。”
李辰安微微一怔想了起来,笑道:“也就是信口一说,老哥怎提起了这事?”
商涤面容渐渐严肃。
“因为你而今是皇城司的副提举,将来必将掌管皇城司。”
“你曾经说,所有的罪恶,本应该在律法的光辉下受到应有的惩罚,而不是借助于鱼龙会、丽镜司或者皇城司在暗地里去进行。”
“你还说过如果这个国家充满了公平充满了正义,根本就不会有鱼龙会,甚至也不会有皇城司的出现!”
“老哥好奇,如果你掌管了皇城司……你还会让皇城司行于黑暗之中么?”
“老哥说句不该说的,皇城司本就应当是黑色,它不太可能有明快的色彩,毕竟那地方被称为阎王殿。”
李辰安捻了一撮茶叶放入了茶壶中,过了片刻回道:
“当宁国的律法能够散发出光辉的时候,皇城司,将没有存在的必要。”
“我记得我那天还说过这样一句话:我能站在黑夜之中,去行更恶之事,去维护那弥足珍贵的善的光芒……那时候我的身份是鱼龙会的一个舵主,现在,”
李辰安咧嘴一笑,“没料到成了皇城司的副提举,弄得比那时候更黑了一些,”
“我还能怎样?”
“唯有继续黑下去,依旧去行更恶之事,将姬泰一系一网打尽,如此恐怕才能让那弥足珍贵的善的光芒更亮一些。”
商涤沉吟许久,“老哥了解你的为人性格,对此颇有些担忧!”
“姬泰一系的力量就如老哥旧雨楼里的那颗大叶榕一样,不仅仅有枝繁叶茂的树冠,还有藏在地下的盘根错节的根系!”
“老哥临走之前来见你一面,是想对你说句肺腑之言。”
李辰安斟茶,“老哥请讲!”
“有些黑是光照不亮的,比如漆黑被子捂着的光。”
“要掀开那被子并不容易,若是被别人利用去掀开那被子……就更不值得!”
“莫如在太学院讲学,如何?”
李辰安抬头,“老哥认为是谁想借我的手去掀那被子?”
“……恐怕有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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