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停!人静!
嘈杂的醉仙楼在这一刻,变得比外面的街道都要安静无比。
人们齐齐地望向吴凌峰,有的瞠目结舌,有的举杯呆滞,有的酒洒满桌……
一首将进酒,彻底将所有人的怒火给平息。
说他无才吧,这首诗怎么品都是上上之作。
说他狂妄吧,能作出这等诗作,也的确有狂妄的资本。
如此一来,谁还有底气来教训吴凌峰?
“将进酒,杯莫停!!兄台豪气奔放,居然能以酒为题作出如此绝妙诗作,同某佩服佩服,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同年表情像极了小迷弟。
吴凌峰立刻接话,“尊姓大名不敢当,在下吴凌峰,这首将进酒也并非出自我手,乃是我师父李白之作。”
“李白?”同年这个疑问,自然是代替在场众多观众的,毕竟他早就知道了。
“没错,师父他老人家不贪图名利,小兄弟不认识倒也无妨。”吴凌峰道。
“那敢问尊师现在何处?”同年又问。
“师父他游历四方居无定所,自我回到江陵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老人家。”吴凌峰脸上露出失落之色。
同年继续追问,“如此说来,这首将进酒,莫非是尊师多年之前的作品?”
“正是,这首诗是师父他十年前创作的。”吴凌峰道。
“可有其他诗作?”同年这话一问,众人视线又一次锁定在吴凌峰身上。
吴凌峰摆出一副傲气的姿态,“那是自然,师父创作的诗作无数,将进酒不过是师父众多佳作中的其中一首罢了。”
“可否念出让我等一品?”同年道。
吴凌峰摇头,“抱歉,师父不以诗作谋取名利,作弟子的不敢擅作主张,今日已经多言,告辞!”
“等等。”
就在吴凌峰刚踏出酒楼的瞬间,已经在贵宾阁坐下的卫宗缓缓走下楼梯。
众人一看,立刻认出了卫宗。
吴凌峰心中早有准备,见有人叫住自己,立刻回身。
发现是卫宗之后,他也颇为惊讶。
卫宗是谁?
那是江陵城学堂资历最深的先生,曾经也教过他炎黄诀。
而且卫宗还是学堂中,诗词造诣最高的一位先生。
只要是从学堂里走出去的学生都知道,江陵城另外两位诗词大家在这位老先生面前,也是要逊色一筹的。
“卫先生,学生有礼了!”吴凌峰拱手弓腰。
卫宗虽然年过花甲,但记性不差,“你是……吴凌峰?”
吴凌峰知道卫宗是高掌柜计划中的一环,同样也知道卫宗在整个计划中,是一个不确定因素。
换言之,卫宗并不知道吴凌峰会来酒楼,甚至有可能都不认识他了。
毕竟他也从学堂毕业有十多年了,这十多年他也从未去过学堂。
然而卫宗第一眼就认出了他,着实让他有些惊讶,也有些感动,“正是学生,没想到卫先生还记得学生。”
卫宗一笑,“你可是那一届最听话的学生,而且成绩突出,老朽怎么可能忘记。”
说起往事,吴凌峰也笑了,只是想起自己这十多年的经历,笑容也变得苦涩起来。
“不知先生叫住我所为何事?”吴凌峰道。
“既然在这醉仙楼遇见,不如陪老朽饮一杯?”卫宗笑道。
“这……”吴凌峰没想到计划会朝着这个方向进行,眼神旋即不着痕迹地瞟了一下高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