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咱们氏族的仓储粮,确实是所剩不多了。”姒梓满沉声道:“要是咱们再不进山狩猎,族人们就要饿肚子了。”
“阿父,在大山里讨生存,饿了肚子才是最危险的,没有肉食补充元气,族人们精力、体力跟不上,如何每日温养神血?”
姒梓满的身材极为高大,站在耆老姒均末身前还要高出一头,一身肌肉近乎铜铸铁浇的,大块小块肌肉都是棱角分明,带着一抹钢铁般生冷坚硬之色,犹如一尊铜像般的硬朗刚健,让人不禁望而生畏。
“这……缺粮啊!”姒均末苍老的面庞,亦浮现一抹迟疑,沉吟良久道:“那,咱们现存的粮粟,还能坚持多少日?”
姒梓满肃声道:“阿父,若是将族人们的口粮全都汇集起来,应该能多挺些时日,但着实挺不了多久,少则十几日,多则二十日。”
“您不能再犹豫了,山里的情形如何,咱们谁也不知道,但山阴四万族人生存的重担,可都压在了你我父子手上。”
“这……”姒均末兀自犹豫不决,石舍中的几位耆老,也一一将目光聚焦在姒均末身上,等待着姒均末的最终决断:“也,也罢,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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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邑,一方略显偏僻的院落!
这石邑中一间间石舍,鳞次节比而立,构筑的屋舍都是正正方方,有着一抹厚重朴实的味道。这一间偏僻的院落也不例外,而且因着主人身份的特殊性,内中的沉肃意味更重了少许。
姒伯阳五根手指迸发力道,石门嘎吱嘎吱作响,用力推开厚重的石门,左脚迈过石墩门槛时,身子骨稍稍舒展一开,发出一串嘎嘣嘎嘣的清脆响声。
这是他全身不自禁运力发劲时,骨骼自然舒展开来的动静,全身劲力内敛成团,恍若重锤不停敲击着周身骨骼,只求最后百炼成钢的一刻。
“噫……活动了一下筋骨,就是舒坦啊!”
骨骼发力时的畅快,让他适时的发出一声呻吟。经过了先前气血磨练沉淀,周身百骸恍若一尊暖炉般,肌肤毛孔都涌动着阳和之气,一小股一小股暖洋洋的气息,仿佛铅汞般丝丝流动全身。
经过十余载吞吐大日神曦,洗炼周身血脉、筋络、骨骼,熬炼肉身体魄精髓。
姒伯阳固然尚未觉醒神血,真正踏上神魔炼体之道,但肉身足足有着九百余斤力道,距离一千斤的人体极限只有百斤不到。
否则,就这石邑中任意一间石舍,其石门的重量就不下二三百斤。没有一定的气力体魄,还真是连这一扇门都未必能推开。
只可惜十数载修行,姒伯阳也没能觉醒一丝祖脉神血,真正的踏上神魔修行之途。否则以他的出身,也不至于幽居在一偏僻角落,寻常时少有人来过问了。
固然,在这十数载以来,氏族高层们在于吃穿用度上,一点亦不短缺了姒伯阳,但个中的冷暖着实是自知了。
也不能说是完全不受重视,只是看着身旁亲宿们,一个个觉醒神血,步入修行之路,自身何尝没有一丝向往。
姒伯阳踏步走入院落,这一间院落中有十数间石舍,足足的三进三出。院落内的每一间石舍,都着重方正简单,其见的古朴厚重之气浑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