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已经做了应对。”突然,黛玉“唔”了一声,脸色一下子凝肃起来。
贾赦叹了口气:“那可是先帝的皇陵,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不知道收敛,那些太监可是皇帝的家奴,一个大不敬之罪是跑不了了。还有义忠郡王,嗨,若真是疯了也就算了,就怕装疯啊!”
黛玉看完那封信,轻轻地把它合好,凝神细思。
贾赦:“这孩子太性急了。”
黛玉笑了:“陛下受伤确实出乎了预料,不过三哥哥这么做也是为了亡羊补牢。”
贾赦:“哦?”
黛玉:“这件事情十分复杂,我也说不清楚,不过,也没这么糟糕,我估计,最多降爵,降为伯爵。”
听了这话,贾赦心中有了底,笑着站了起来:“我也累了,就先回去了,你也注意休息。”
............
贾珝呛啷一声抽出亲兵腰里的佩刀,抡圆了砍在侍卫长的脖子上,扔掉染血的腰刀,立刻翻身上马,大声令道:“留下五十人善后,其余人随我杀向天津。”
天津原名海津镇,永乐皇帝南下造反途中经过此地休整,随后,他一路进攻,频频告捷,便赐名“天津”,意为:天子渡津之地。
月光静静地泼洒在城墙上,天津城内一片安宁。
已是戌时末,一队执枪士卒沿着城墙巡弋。
“谁!”城楼上巡逻士卒喝问。
这时,一队骑兵奔到了城下,高声道:“奉兵部军令捉拿叛逆,忠武侯亲率大军已渡过了河,马上就要进城了。”
“啊!”城门守将一惊,如果兵部调兵前来,他应该事先得到通知,不过他也不敢怠慢,毕竟忠武侯身上还挂着兵部尚书一职,就是他的顶头上司,想到这,忙问道:“可有部堂的手令?”
“手令在此,快快放下吊篮!”
“快!快放下吊篮!”守将连忙命士卒用吊篮将贾珝的手令取了上来,映着火光仔细看了看,贾珝的字迹他不清楚,不过上面的关防大印他却认识,将手令贴身收好,这才下令道:“打开城门!”
“咔咔”的,巨大的城门慢慢开了。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只见一条火龙正沿着官道向着这边疾驰而来。
“来了!”
骑兵瞬间奔至城下,守将行一军礼:“参见部堂!”
贾珝:“事情紧急,你立刻前面引路,东城一品楼捉拿叛逆。”
“诺!”
守将大声吼应,上了亲兵让出来的那匹马,一夹马腹,向城内奔去。
一千骑兵立刻涌入城内,宁静的街道上马蹄声格外清脆,街道两旁犬吠声大作,好些房内亮起了灯光。
“部堂,那就是一品楼了。”守将指着一座二层楼的酒楼大喊道。
酒楼内已经亮起了灯光,震天的马蹄声早已惊动了他们,只见有人从酒楼内冲了出来,看见是大队骑兵,立刻高声叫唤:“快跑,是官兵!”
“找死!”贾贵大吼一声,拔出腰刀,劈头就是一刀,刀势迅猛无比,那人的头立刻飞了出去。
“四面围起来,一个也不要放走,敢抗拒者,斩!”
话音刚落,一阵箭雨呼啸而来,立刻有几名骑兵中箭,好在有着盔甲,贾珝大怒,下令道:“放铳!”
一排又一排的火统手交换射击,酒楼内传来一片惨绝人寰的哭叫声,密集的火铳声立刻惊动了全城。
贾贵立刻喊道:“里面的人听着,立刻举手出来,否则格杀勿论!”
“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饶命啊!”破碎的酒楼门打开了,二十几名汉子抱着头走了出来,酒楼内传出阵阵哀嚎声,一队军卒上前将他们控制住,二十几人就这么跪在了地上。
贾珝:“水溶何在?”
那些汉子不约而同地望向了跪在边上的老者,那老者站起身,望着贾珝说道:“侯爷来晚了,王爷黄昏前已经乘船离开了大明。”
“哦?”
贾珝一夹马腹,上前细细打量他,问道:“你认识本侯?”
“我曾跟随管家去荣国府送礼,远远见过侯爷一面。”
贾珝点点头:“把他们都拿下,仔细搜查一品楼。”
一队刀盾手冲了进去,过了一阵子又退了回来,禀报道:“大帅,里面就一些死尸和十几个伤者。”
“搜!”
一队队军卒气势汹汹地涌进了酒楼,开始翻箱倒柜,约过了半个时辰,贾贵匆匆走了出来,低声道:“三爷,后院发现了十几个大箱子,里面装的全是珠宝翠玉和古董字画,估计还没来得及运上船。”
“就这些?”
贾珝沉思片刻,立刻下令道:“仔细再搜一遍,看是否有没被发现的地方,特别是密室暗道。”
看着面前的酒楼,贾珝微微叹了口气,原本他是不想掺和进水溶的事情,谁成想皇帝竟在行宫遇刺受了重伤,虽说护卫皇帝是禁军的职责,但谁让自己是名义上的护卫统领,义忠郡王自己是没办法了,不过水溶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将他推到明面上,不论清流们如何弹劾自己,内阁都得压下去,军方也要为自己开脱,况且自己血洗了皇陵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台阶。
世事难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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