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走,虽说遭了天灾,但老百姓们却有饭吃,那些贪官也遭到了惩处。到了朝鲜,王室与世家大户共治天下,他们不顾民生,视百姓同奴仆,说打就打,说杀便杀。他们视朝鲜为私产,王室小贪,世家大贪,上下一心刮尽天下民财,可怜我朝鲜百姓苦上加苦,有多少死于苛政,有多少死于饥寒!”
说到这里,金致秀的喉头哽住了。
听他这么说,贾珝转过身看了看他,又对李吉庆使了个眼色。
李吉庆轻咳了一声:“金主使到底想说什么?”
金致秀咽了一口泪水:“自天佑三十九年,朝鲜先是旱灾,接着便是近两年的大规模水灾,特别是去年冬月,饥寒而死的百姓倒满了王京之中!王室和世家官员视若无睹,为了能够维持奢靡的生活,不顾百姓生死强行摊派收缴杂税。
王京之中尚且如此,整个朝鲜还不知道有多么的凄惨!自西汉起朝鲜便是中原王朝的领土,只是后来太祖高皇帝仁慈,不忍心让朝鲜百姓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便承认了元朝余孽之后对朝鲜的掌控。如今朝鲜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生不如死!恳请大皇帝陛下派遣天兵重塑乾坤,重新将朝鲜纳为郡县!让朝鲜的苦难百姓重新回归中原王朝的治下!”
说到这里,金致秀已经泪流满面,吞咽起来。
贾珝和李吉庆目光一碰,各自露出欣慰的神情。
这时,金致秀扑地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个头,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绢布,大声说道:“这是朝鲜使团一百一十一位大小官员和仆从的鲜血写的奏疏,恳请大皇帝陛下重新将朝鲜纳为郡县!”
顿了顿,“大皇帝陛下一日不允,我们便一日上一份血书,纵死不悔!请部堂和李侍郎转呈大皇帝陛下!”说完,将那块绢布高举过顶。
贾珝说话了:“朝鲜是太祖高皇帝定下的国号,李氏也是大明承认的王室。你这是在妖言惑众.....无凭无据,你让其他藩国怎么看大明?陛下要高瞻远瞩,考虑全局......因此,这样的话就不要说了。”
金致秀先是一怔,立刻又兴奋起来,膝行着爬了两步,接着提高了声调:“我们有李氏大不敬的罪证!李逆第三世孙私自编纂所谓的文字,妄图取代汉字,斩断朝鲜民族与中原华夏民族之间的关系,以达到其彻底掌控朝鲜的阴谋。”
李吉庆第一个露出了惊诧的神色!
贾珝也愣住了。
金致秀接着说道:“李逆一直以来都是内心不情愿,但又迫于大明强大的实力而又不得不表面服从的态度。李逆第三世孙更是因为进贡之事诋毁抹黑大皇帝陛下,这件事在朝鲜世家内曾广为流传。其更是在瓦剌之乱时萌生出进攻辽东入侵大明领土的妄念!”
李吉庆激动了,急问道:“可有证据?!”
“这件事朝鲜世家皆知!”金致秀用力点了下头。
贾珝的目光望了一眼李吉庆,示意他收上来。
李吉庆走到他面前,将那块绢布收了,走回到贾珝身边,展开来。
那块绢布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汉字,血迹斑斑。
贾珝往边上退了两步,这才对金致秀说道:“你回去将李逆的罪证整理成册,特别是如何谋划入侵大明,另外最好将那个所谓的文字默写出来。”
金致秀:“是。”爬起来躬身退了出去。
金致秀的心情异常的好,走起路来也显得比方才轻捷了许多,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驿道上。
“好人哪!”
李吉庆长叹了一声,接着说道:“如今皇上的面子也有了,就等朝鲜郡王了。”
贾珝:“我就不与你抢这份功劳了。”
李吉庆点了点头。
“说说水溶的事情吧。”
李吉庆向四周张望了一圈,这才说话:“说来也是机缘巧合,早年我曾救过那人父亲一命,所以才会时不时递些消息出来。此次他奉了水溶的命令前往江浙招募水手,而且是重金聘请有过出海经验的老水手。签了契约便给一百两的安家费,每个月十两的俸钱。”
贾珝一怔,难怪水溶敢对皇帝动手,原来是想好了退路,出海,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惜,他的谋划要落空了,攻伐南洋群岛也在兵部的计划之中,只是时间上要往后推迟。
水溶是个有野心的人,他肯定不甘心仅统治一些土著,一定会想办法从大明迁徙汉民前往南洋,说不得还会立国。
看来攻伐南洋的计划要再往后推迟一下,先让水溶发展起来,到时候朝廷大军一到.....又是一个好人哪!
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他出海必须要有海船,最好是大福船,这玩意可是禁物,除了福建水师有几艘.....这时,贾珝忽然想起了正在金陵船厂打造的海船,算着日子该准备下水试航了,这小子一准将主意打到了这几艘大福船上,时间上肯定已经来不及了,又(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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