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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装前来,同样做了容貌变幻,以防对方从画像中认出自己。
季平安微笑道:
“贵自然有贵的道理,小本生意,童叟无欺。”
监正捋着胡子,仿佛觉得颇有道理,迈步颤巍巍跨过门槛,在椅子上坐下,笑眯眯道:
“老朽也住附近,隔着三条街,听说这边多了个神算,年纪轻轻,却手段不凡,特来瞧一瞧。”
季平安“哦”了一声,说道:
“都是邻里街坊谣传,倒也不怎么准,命定何等深奥,何人敢称看透?若命运为溪流,我辈修行之人,也只是溪水中一条偶然跃出水面的游鱼,能短暂窥见前方水流些许罢了。”
钦天监正本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听到这样一番话,眼睛微亮,捋着胡须咀嚼片刻,赞叹道:
“命运如河,人如游鱼,比喻极妙。”
网文作者N多年前就不写了的设定,你还觉得妙……季平安微笑,一副高人做派。
监正感慨道:
“怪不得,小先生能成为裴氏座上宾,这般说来,老朽倒是来对了。”
季平安笑着拿起几枚铜钱:
“老丈要占卜些什么?”
白胡子老监正却笑眯眯摆手:
“不用这个,你给老朽看看相吧。”
说着,他袍子一抖,干瘦的手扣着一锭十两的银锭,笑道:
“小先生若是瞧的准,银钱不是问题。”
不是……这强烈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还是说,你们这些来砸场子的都是一个路数……裴秋苇也是让我看相,你小子也玩这套……季平安默然。
钦天监正笑呵呵的,一副促狭神态。
身为观天境星官,占卜乃是老本行,他有自信,便是神藏强者来占卜他,都看不破真相。何况一个小家伙……
之随意这般,既有考校的心思,更多的,还是觉得逗弄下晚辈有趣。
他甚至已经能预想到,眼前的小家伙占不到他故意编织的“虚假命运”后,被吓得面如土色的模样。
到时候自己再揭晓身份,哈哈一笑,好教他知道段位差距,什么才叫真正的“星官”。
届时,这个晚辈小天才必然对自己心生崇敬,先是惊愕,继而膜拜……
季平安静静看着眼前的大弟子,对其内心的想法洞若观火。
隔了这许多年……你还是这样……心中叹了口气,季平安表情认真地端详起对方。
旋即闭上双眼,假意用占星术推演。
片刻后,他睁开双眼,神色如常,微笑说道:
“老丈幼年寒苦,后遇贵人,中年得加持官身,终身未娶,膝下无子,家在神都,暮年居无定所游走四方,身负修为星光……若我所料不错,该为当朝监正,对也不对?”
店铺外,阳光正盛。
一阵风来,吹得绿柳拂动,蝉鸣阵阵,远处传开的孩童嘈杂打闹声清晰可闻。
可一静斋内,却落针可闻般安静。
钦天监正脸上的笑容猛地僵住,定定地与眼前的年轻人对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错判了一些事。
……
……
距离老柳街,三条街外。
数匹马穿过人群,速度不急不缓,只是沿途所有人皆提早退让,仿佛犁开人流。
为首的一匹纯黑没有半点杂色的骏马上,端坐着一名穿武将官袍,头戴乌纱,身披玄色披风的漂亮女子。
其一手牵着缰绳,一手习惯性按着腰间黑金长刀的刀柄。
“司首,前头就是老柳街了,一个卦师罢了,您亲自来见,是否太过隆重?”
身后马匹上,瘦高官差忍不住说。
旁边的矮胖官差也附议道:
“只要丢一张传票,还怕他不来?”
夜红翎面无表情,没有回头,语气冷淡:
“若是抱着这个态度,稍后你等在巷子外等候,本司首亲自去请人。”
几名斩妖人顿时讪笑起来:
“您说的哪里话,我们哪敢……”
“不敢就闭嘴!”夜红翎冷漠威严的声音钻入众人耳膜。
勒停马匹,翻身一跃,把缰绳朝后一丢,迈步朝老柳街走去。
……
错字先更后改,少点,明天尽量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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