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在这里说。故而还须确认先生本领如何,也好付对应的银两。方才若有得罪,秋苇在此赔罪。若先生方便,可否请您午后来裴氏一趟,也好详谈?”
季平安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深深看了她一阵,才缓缓道:
“可。”
……
简短交谈后。
裴秋苇留下了验证身份的纸条,以及预付的十两一锭的足量银锭,这才告辞离开。
老柳街外,低调奢华的马车辘辘行驶,碾过街道。
车厢内,那名抱着油纸伞的婢女有些不情愿道:
“小姐,您就这样相信此人?我瞧他便像是个江湖骗子,只怕是不知从哪里得知了咱们府上寻求算命先生的事,才导演了这一出,方才说的那些东西,也不清不楚,还什么有恙,简直是……”
裴秋苇靠坐在车厢内的软垫上,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甜美暗藏的脸蛋上显出大家族子弟应有的成熟:
“荷儿,岂不闻心狭为祸之根。你面对外人,要将心胸打开,莫要预设立场来看人,我裴家虽家大业大,却终归也只是个氏族。
家传数百年,仍能兴盛不败,既是昔年承蒙先祖留下恩泽,先后受初代神皇与国师恩宠,也是我等后人谨言慎行,广结善缘之故。”
名为荷儿的婢女垂头,闷闷不乐道:
“可他初次见面,便直勾勾盯着小姐你看,哪里有什么高人做派?瞧着倒是和城中那些自负风雅的家伙很像……我就生气嘛。”
裴秋苇笑了笑,摇头说道:
“有客人登门,自然要打量一番,何况人家也懂看相,这哪里能一样。心旷为福之门,你跟在我身边多年,办事向来利落,我也知你与我一条心,但心胸还是要旷达些才好。”
“哦。”荷儿应了一声,但还是口服心不服。
裴秋苇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我不是责骂你,而是那个李安平的确不简单,你莫要看他年轻,便说什么导演……城外押镖队伍被屠之事,比你想象中水更深,绝非什么江湖骗子能一手导演的,足见其本领。而且,你只看到他盯着我瞧,却没想想,以我的名气,在报出名号的时候,他可曾有半点惊讶与惶恐?”
婢女回想了下,颦起眉头:
“小姐的意思是……”
裴秋苇认真道:
“此人气度不凡,更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他今日坐在堂中,便是在等着我造访一般。可要知道,我亲自来见他,也是临时起意。”
婢女愣愣的,给小姐这样一说,顿时也觉得季平安深不可测起来。
裴秋苇还有一件事没说,那就是季平安最后一句“亲人有恙”,着实令她心惊。
幸好以她的城府,没有表露出来。
“当然,这些也只是猜测,是否真的有本事,下午就知道了。”
……
裴氏宅邸,某座供给客人居住的,名为“凤仪馆”的别苑中央。
伫立着一座二层木质小楼。
此刻,小楼二层的窗子敞开着,一身素色衣裙,体态纤柔,脸色略白仿佛久病初愈的许苑云静静站窗边。
望着窗外的翠竹,以及山石流水出神。
她的细嫩的,好似给人用力一掰就会折断的双手轻轻扶着围栏,而在木制围栏上,竟还整齐站着一排灰色鸟雀。
这些原本极为怕人的鸟雀,不知为何,竟如此安静地站着,仿佛对身旁的女子,有着本能的亲昵和喜爱。
“扑棱棱。”
忽然,房门被推开,一群鸟雀振翅飞起。
老妪双手端着一碗冰镇酸梅汤走了进来,没有看到群鸟惊飞的一幕,笑着说:
“姑娘,天气闷热,喝点解暑的梅子吧。”
如今,名为“莫愁”的许苑云转回身来,笑着接过,捏起勺子轻轻捞起一点汤汁喝了,随口般问道:
“方才我瞧着府里的下人朝大门去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老妪道:
“哦,好像是二小姐不知为何,邀请了一些城中有名的卦师来府上,他们去接应吧。”
卦师?许苑云颦眉。
老妪说道:“姑娘想去看热闹?”
……
有一丢丢卡文,这章少点
(本章完)
记住手机版网址:m.bqgw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