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辟如道门体系,就是道尊因获得“道经天书”后开创。
但这第四个“圣师”,就纯属瞎编,其真实底细,乃是千年前的一个名为“魔师”的妖道。
其自号“魔道祖师”,与道盟正邪不两立,也的确实力极为强悍。
昔年的四圣教主,便是获得了魔师的部分传承。
这点,他不久前,与听雪楼主见面的那个夜晚,也曾提过。
“这么些年过去了,还是这一套么。”季平安摇了摇头,对这种愚弄百姓的说辞生理性厌恶。
不过,抛去这些吹逼话术,其中的两个信息更为关键,即:
圣主复苏,以及圣师回归。
后者可以理解为口号,但前者……所谓的“圣主”,无疑指的是“四圣教主”。
季平安当年亲手将其打的形神俱灭,这点毋庸置疑,而这坛主却宣称,其已复苏,并指派他们布道。
“是单纯的诓骗百姓的说辞,还是有人冒充了四圣教主?在幕后操盘,试图模仿昔年的四圣教?搞风搞雨?”
季平安思忖间。
一番宣讲也已完毕。
屋内的教众们被灌了迷魂汤般,一个个笃信:
大劫将至,唯有信仰圣师,才能避免死劫,并成为人上人。
见洗脑成功,黑衣坛主满意点头,手腕一抖,掀开地面上绘制符文的布。
底下赫然是一个简陋的祭台,按照民俗祭祀的法子,摆放着香米、布帛、玉石、线香、菜肴等物。
一群人呼啦跪成一圈,开始诵念祭拜。
姜姜漂浮在半空,看了季平安一眼,意思是:
“还不动手吗?”
季平安摇了摇头,嘴唇无声翕动,用唇语道:
“再看看。”
他虽认为,所谓的祭祀是假的,但还是想看清楚这帮人在搞什么。
渐渐的,随着香火燃起,青烟袅袅腾起。
一股玄而又玄的气息以祭台为中心散开。
那些凡人教众,皆只觉身心空灵,仿佛被一股浩大玄奥的力量包裹,不禁愈发虔诚敬畏。
那缭绕升起的青烟,则缓缓凝聚为一颗虚幻的没有睫毛的眼珠。
此刻,眼珠突然缓缓颤动了下,原本主持祭祀的黑衣坛主神色一变,厉声道:
“谁藏在附近!”
姜姜呆板的脸上浮现人性化的诧异,刷地看向季平安,意思是:
我们被发现了?
她有些不确定,毕竟器灵小姐对自己的法术极有自信,而这帮教众加起来,也不可能看破她的伪装才对。
“咔嚓!”
话落的同时,屋顶上突然发出清脆的咔嚓声,院中守卫的几名武夫拔刀:
“屋顶有人!”
与此同时,以某种奇门秘法,掩藏了身形的窃听者如大鸟般朝院中飞落,右手在腰间一抹,手腕一抖。
“叮叮叮!”
黑暗中,数道银光划破夜幕,如同暴雨,与那些武夫的刀剑碰撞在一起,当即有人痛呼出声。
屋内。
黑衣坛主低吼一声,直接冲出屋子,而略显诡异的是,那些百姓们却仿佛毫无察觉,仍旧跪拜祈祷着。
屋外。
穿着夜行衣,包裹住全身的方铃丢出暗器,压制住一群养气武夫。
这名在邻里间素以泼辣著称,平素只穿着布裙,会拎着木棍胖揍儿子的妇人展现出了她的另外一面。
江湖的一面。
此刻,方铃脚尖点地,不敢多留。一口灵素沉入丹田,裤管“啪”地绷紧,如利箭一般朝着院墙飞掠。
原本,以她的实力准备偷袭,伺机抓捕坛主。
但那祭坛中透出的气息,却令她本能地生出畏惧的情绪。
“哪里走!”
这一刻,风声仿佛破碎了,方甫跳跃至半空的方铃,陡然感觉后背一股森寒的凉意袭来。
她的脑海中,理智开始退散,心中的种种恶念被牵引,双眸变得浑浊,充满血丝。
本该轻盈的身体突然变得沉重,连思绪,都开始变慢。
她艰难地转回身,瞥见后头同样跃起,距离自己只有咫尺的黑衣坛主。
只见其手中握着一柄薄薄的刀刃,黑红的气息缭绕其上,黑袍下,一张若隐若现的扭曲脸庞上,两颗眼珠血红而暴虐。
他手中的是法器,而施展的法门,赫然便是《登仙录》中记载的魔门道术。
这一刻,方铃惊骇地发觉,自己竟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目睹那柄刀刃朝自己心口一寸寸刺来。
她眼底浮现茫然,困惑以及不甘心。
按照她的判断,对方的武力不该比自己强这么多。
是了,术法压制……对方藏了底牌,或许便是为了应对,今晚可能到来的官差缉捕。
早做了准备。
而单纯的武功,以及她掌握的奇门术法,都被对方克制。
绝境!
“不……”方铃心中凄婉地尖叫一声,生命的最后,她想到的是家中年仅七岁的小胖墩。
可一切都已经晚了。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间,方铃惊愕看到,虚空中突然一点点,勾勒出一只骨节匀称明晰的右手。
准确地攥住了黑衣坛主的手腕,轻轻一捏,“咔嚓”的骨裂声,在夜色中无比清晰。
季平安不知何时出现在二人中间,眼神淡漠,刻意用沙哑的声线说道:
“当面杀人,问过本座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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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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