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门派的差距不大,战术的效果会更明显,不像那几个蠢货,还要祈祷好运气,不要碰到秦乐游等人,哦,你们说万一遇到我?我建议你试试。”
学舍内。
进入教习身份的季平安语气不再客气。
部分话语甚至颇为难听,但却无人在意了。
在场的人,一个个被叫过去,然后塞过来几张写满了文字的纸,并给季平安讲解一番,应对不同对手的方案。
而每个人在听完后,都难以遏制地流露出激动、恍然的神情,继而沉浸其中,下意识地走到墙边蹲下研读。
也不知道为啥要蹲……可能就是习惯性跟风。
眨眼功夫,墙边就蹲了一排。
等到宋远的时候,这名木系星官愣愣地捧着那几张纸,只觉脸庞火辣辣的疼,轻飘飘的纸却重若千钧。
迷迷糊糊走到墙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吗?”
……
“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吗?”
学舍外,李国风、徐修容等五名监侯,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
隔着窗子,望着灯火通明的学舍,以及季平安不断抽出几张,递过去点评的画面,怔怔无言。
随着那一摞纸一点点薄下去,季平安拿出戒尺,开始在墙边一个个走过去,不停应付不同人的提问。
太蠢的就会一个戒尺打过去。
那些桀骜的天榜星官,却都没了脾气一般,被打还要赔笑,仿佛生怕教习不管自己了。
原本紧张沉闷的两仪堂,一下子被诵念文字声,一道道“莪懂了”的声音,以及推桌挪凳,开始现场演练的杂音填满了。
监侯们一时恍惚。
仿佛,眼前的一幕变幻了,仍旧是夏日的夜晚,仍旧是大赏第一天的晚上。
披着长袍,头发黑白间杂的老国师背着手训斥他们,挥舞着戒尺打手板,一边骂,一边给每个人安排战术。
“不全背下来,不许睡觉!”国师苍老的声音犹在耳畔。
几人猛地回神,才发现喊话的不是国师,而是穿着司辰官袍的少年。
临阵磨枪的也不是他们,而是一群更年轻,更富有朝气的少年人。
“苟师兄?”
突然,方流火吓了一跳,发现苟寒衣不知何时,也走进院子,出现在他们身后。
瘦巴巴,仿佛风一吹就倒的小老头背着手,灰蓝色的眸子柔和地注视着学舍中的一幕,有些怀念。
他笑了笑,低声说:
“别杵在这耽误人家了,这时候,该去准备醒神汤,不然等他们明天顶着黑眼圈上擂台么?”
五人哑然失笑,点了点头,静悄悄离去。
并未注意到,季平安扭头瞥了窗外的他们一眼。
国师不在了,钦天监在也没回来,但他在,钦天监的“传统”就在。
……
……
同一个夜晚,白塔寺。
夏季的热风拂过院中竹林,禅房内一灯如豆。
雪庭大师没有敲木鱼诵经,而是席地而坐,静静出神,身旁桌上还放着那封佛贴。
已然撕开,其中并没有什么隐秘,只是当代佛主召回佛门弟子的手令。
雪庭脑海中,回荡着慧明师弟白日的声音,他站起身,披着衣服走出禅房,给迎面的风一吹,突然咳嗽起来。
“方丈。”一名提灯僧人沿着回廊走过来,说道:
“夜里风大,您怎么出来了。”
雪庭摆摆手,表示无碍,然后看了眼对方,好奇道:
“这么晚没休息?”
提灯僧人不好意思道:
“方才在前堂里,与师兄弟们聊今日大赏的事。”
是了……这一群僧人与自己这把老骨头不同,还是向往新鲜事的……雪庭想了想,说道:
“若感兴趣,明日咱们也去瞧瞧吧。”
“真的可以?”提灯僧人面露喜色。
雪庭笑了笑,说道:“当然可以。”
以他的地位,早些日便有人送来请柬,邀请观摩大赏,只是老僧不很感兴趣罢了。
但既然年轻的僧人们想看,慧明师徒也大老远来一趟,那何必让一群自由人陪着自己这把老骨头苦守青灯。
提灯僧人欢呼一声,回去报喜了。
……
“咚!咚!咚!”
道门,俞渔困得不行,洗澡后就钻进被窝,准备睡觉。
她还得养足精神应对明日的对手,却给夜色中咚咚的撞墙声吵得要死,脑袋从被窝钻出来,吼道:
“大晚上不睡觉,你是不是有病?!”
撞击声停止了。
夜色中,一处墙壁前,圣子扶着墙,两只拳头满是血痕,用中二的方式发泄着郁闷。
他身旁地上是一份报纸,头版头条赫然是几个硕大的文字:
【赌徒怒斥大赏黑幕,称国教圣子打假赛,日汝老母退钱!】
“可恶!为什么同样是报纸,季平安是万众崇拜,本圣子就是假赛退钱……”
他深深吸了口气,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明日,本圣子必将王者归来!”
他不信,下一场还会如此。
……
同一个夜晚,神都内太多的人无法入眠。
五大宗派的驻地,灯光皆彻夜未熄,神都赌坊有人大笑,有人痛苦,藏剑酒楼后半夜亦江湖客络绎不绝。
而就在万众瞩目中,时间来到了第二天。
……
ps:错字先更后改,今天万字更新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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