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出一些对御兽宗无比重要的秘密。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但就在关键时刻,被季平安突兀打断,她如何能不烦躁气恼?
齐红棉脸色难看,一双凤眼冷冷盯着苟寒衣,意思很明确:
让这小子滚,本座不想牵扯无关的杂鱼进来。
或者翻译为:老头,你也不想你的后辈们丢掉生命吧。
“喝茶吗?老夫在南山游历时采的大红袍茶叶。”
苟寒衣笑眯眯,权当没看见妇人的死亡威胁,抬手给季平安添了个杯子。
他并不知道少年的来意,但很清楚,以传言中这少年的智慧,不会无的放矢。
那便静观其变好了,至于动手,齐红棉若真丝毫不念老朋友的旧情分,也不会忍到今日才来逼宫。
成年期的火凤,辛瑶光都要凝重对待,钦天监正根本挡不住。
“好啊。”季平安仿佛看不出二人的内心戏,眼睛一亮,端起了茶杯。
看到这一幕,齐红棉面沉似水,冷笑道:
“不愧是老国师带出来的后辈,一老一少,修为不见高,胆子一个比一个大。”
她被气笑了,眼神中涌动怒火,眯着眼睛,盯着季平安,冷冷道:
“你可知,我是谁?”
她认为,这少年或不知自己身份,只以为是普通御兽宗弟子,这才这般不敬。
准备亮明身份,让这个与大周国师沾亲带故的年轻人惶恐滚蛋,不要来烦她。
然而季平安只是抿了口茶水,然后笑了笑,目光平和地望着容貌平庸的中年妇人:
“要我猜的话,既然穿着御兽宗的衣服,想来,便是当代御主了。”
……
……
迎宾殿。
当大门轰然关闭,将外头围观人等的视线隔绝,气氛也渐渐从寒暄转为严肃。
以李国风、栾玉为首的两派弟子分宾主落座。
沐夭夭跟在徐修容身后,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左右乱看。
“安静些,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徐修容身披墨绿官袍,身姿笔挺,宛若一尊玉美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沐夭夭小声说:“季平安没来啊。”
徐修容撇嘴,心想他不出现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这会大概还躺在青莲小筑睡觉看话本。
偏偏,看着那么懒的一个人,修为却稳步增长,让她这个做监侯的很没脾气。
摇摇头,将这些杂乱念头抛开,徐修容凝神看向周围。
自己一方,以洛淮竹为首的天榜司辰们正襟危坐。
对面,赵氏兄妹坐在栾玉身旁。
赵元吉下巴微抬,显示出少年人的自信与目空一切。
赵元央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分明只是个女童,却看着小大人一般。
“咳,既已入座,那演武便开始吧。”东道主李国风轻咳一声,开口说道。
殿内原本还有的一些议论声消失不见。
一下子,就剑拔弩张起来,只是相比于气势正盛的御兽宗一侧,星官们多少有些悲观。
五官明艳大气的栾玉笑了笑,说道:“元吉。”
刷——
话落,十六七岁的,小狮子般的少年一跃而出,双脚“砰”的一声落地,略显浓密的眉毛抬起,拱手淡淡道:
“在下赵元吉,请赐教!”
李国风正待开口,正无聊地发呆的洛淮竹猛地起身,迈步来到场中,身材单薄的少女没有扛着方天画戟,而是提着一柄剑。
略显凌乱的头发在殿内气流扰动下,微微拂动。
干净的脸孔上一片专注,耳畔仿佛浮现季平安的声音,身边仿佛出现季平安坐在藤椅中,出声指点的虚影。
“练习。每一次练习都要当做在赛场上,与人交战。将武技战法、术法的释放融入身体的记忆中,成为自己的本能,只有这样,才能在任何时候,都保持完美状态。”
季平安的声音回荡在她脑海中。
“练习。”洛淮竹嘀咕了句,在她眼中,周围不再是迎宾殿,而是翻涌的雾气与静谧的珍珑塔。
对面的小狮子般的少年,也不再是赵元吉,而是一尊傀儡人。
仿佛感受到洛淮竹气势的节节攀升,本来一脸冷(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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