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派人盯着了。”
“年轻人?”韩虎诧异。
“是。”汉子道:“年纪很小,毛都没长齐,看着跟个书生似得,没有习武痕迹,兄弟们尾随也没有察觉,看着是个普通人。”
韩虎陷入沉思。
短衫汉子察言观色,试探道:“看样子,是从金石居取走了什么东西。”
韩虎脸色天人交战,跟在韩八尺身旁多年,他对老头子身怀秘密其实早有察觉,只是装作不知。
更知道,金石居不是寻常当铺,里头存着好东西。
对于韩八尺的话,他并未尽信,总觉得是故弄玄虚,夸大其词,吓唬自己居多。
什么执剑人、隐官……听起来唬人的很,一生只在帮派江湖厮混的中年人想象力有限,对于这种近乎“江湖骗子”言语的话,本能不信任。
尤其……据他所知,老头子巅峰期,也只不过是摸到破九边缘的武夫,放在江湖里也远不是顶尖,年老体衰后气血衰败,实力早不复当年。
甚至,都比不上年富力强的自己。
这种人……会是某个与国同寿的大组织的“坛主”级人物?
更遑论什么破规矩,为了个虚无缥缈的职责,浪费数十年光阴,实在愚蠢至极。
以他的人生经验,老头子底蕴是有的,或许的确与某个江湖门派有关,但毕竟年迈,眼瞅着压不住自己等人,便弄些玄乎的说辞。
“这样,”仿佛下定决心,韩虎眼神发狠:“你带几名信得过的好手,找机会绑了他,我要审问,还有包袱里的东西也拿回来。”
短衫汉子愣了下,迟疑道:“大哥,这否太冒失了,老爷那边……”
韩虎冷哼一声,说道:
“老头子心思深得很,我们几个跟他这么多年,都还藏私。若他的确是某个门派在神都的代理人,截断这条线,以后我就是‘韩老爷’。”
近两年,韩八尺与其他“义子”更亲近,韩虎渐被排挤出权力中心,这令他生出强烈的危机感。
与其坐以待毙,他更愿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
长街上,细雨迷蒙,行人渐少。
季平安撑着油纸伞,背着一只小布包,缓步行走,仿佛春游。
然而只有靠的极近的人才会发现,他竟是闭着眼睛的。
脚下扩散出的一圈圈涟漪将周围的一切映入脑海,当然也包括远远坠在身后的几名江湖武夫。
“唉。”季平安有些无聊地叹了口气,心想人类从历史中吸取的唯一教训,便是从不会吸取任何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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