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眉头一皱,怎么这说的越发复杂了起来。不过原本在见着那三皇子李寰宇时,心中就有所猜测的钟鸣,也是没有太过讶异。
看着宫墨池,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宫墨池也不拖沓,对钟鸣解释道:“如今太子示弱,坊间皆是传闻太子无德,不足以继承大统的流言蜚语。而皇上虽然还没有表明态度,但是太子确是越发不受重任。要知道,如果是正常的东宫席位,在皇上如今的年纪与身体状况下,早已经是掌那监国的权利了。何至于垂首东宫这么多年?”
“于是这废储与立储的猜测与谣言便是在臣民之间传颂,也引得诸位皇子觊觎起那储君之位来。而在众多皇子中最具有竞争力的,当属当今的大殿下与在南境历练的二殿下了。而大殿下便是与那周文若亲近;那莫家、兵部尚雍等则是支持的二皇子。可以说,此次周文若之所以提出重查镇北王府一案的原因,除了笼络朝政外,便是为了帮助大皇子争得那储君的位子。谁在这次博弈中失败,谁便会被清退出这场储君之争。”
“而你,钟鸣。你的存在便是左右这场博弈的重要砝码。”
钟鸣不语,那太子殿下他自然清楚,乃是嫡出,位列皇子中的老五。名叫李文殊,生性温文儒雅,实际上是一个贤明广博之人,哪成想如今会是这番处境;而那大皇子名叫李世平,乃是一个颇为阴柔,喜欢玩弄心术的皇子,且心细如发,可谓是锱铢必较;至于那二皇子李兵戈,则是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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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雷厉风行,常常于一言不合之间起杀伐之心,其在南境边关历练,听闻颇得军心。
“宫老还没说这和宫家有何关系,为何要设下这以孙儿性命为赌注的局,要知道,若是苏然与黄老他们无法救治,便是折了那宫上邪的性命了。”
宫墨池说道:“因为我曾是太子老师,某些人怕在我这一把老骨头的死谏下,会破坏了陛下废储的心意。”
“所以,宫老实际上是站在太子这一方的?”钟鸣问道。
宫墨池没有回答,而是说道:“就我观之,唯太子重德行,仁义礼智信与孝悌之道皆都为皇子中的典范,是一代明君的不二之选。”
“于是你宫家便是成了大殿下与二殿下的眼中钉是吧?”钟鸣随即说道。
“没错,我那远在盛京的两个儿子,已然被他们两方势力打压。如今更是有人欲借那荆文远的手迫害我宫家。我自然是要先发难才行。看看是谁想要毁我宫府宗祠与我宫墨池的项上人头。”
钟鸣因为站久了,不由得舒缓了一下身子,说道:“如今是哪三皇子李寰宇现身,宫老心中想来已经有了答案。”
宫墨池眼中平静:“那三皇子李寰宇一向以二皇子马首是瞻,想来是那二皇子对我比较顾忌,派他前来试探。当然其中可能也有当年我与你父帅走得太近,从而让莫无虑、楼雍等人不安心的原因。”
“经此一事,怕是那荆文远日后对付宫家,会越发肆无忌惮了。”钟鸣说道。
宫墨池却并不担心:“荆文远只不过是一介少府,想要对付我宫府,还不成气候,这点倒是不足为虑。观那三皇子此行的最终目的不过是那‘驿丞’的职位,安排荆文远暗害我宫府,可能也不过是顺手为之,试探那荆文远的忠心。我想此次后,二殿下与那莫无虑、楼庸等人如果聪明的话,便不会再有多的动作。毕竟现在,他们还要应付那周文若的纠缠。”
“况且,就算荆文远发难,我也有十足的把握将其从少府的位置上拉下来。”宫墨池幽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