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苏然从屋内取出一件以前救治一猎户时,那猎户所送来的白狐裘衣。披在身上,便是背着今早背回来的那篓草药要出门而去。
钟鸣见此,欲一同前往。一番争执下,苏然见钟鸣坚持,也不再拒绝,原本是想留这钟鸣在这屋内烤火取暖的。
大门推开,一路寒风相送。使得苏然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衣物,喉间的咳嗽声上来一半便是被压抑了下去。随后又担忧的看了眼钟鸣,怕其忍受不了这寒冷。
钟鸣将自己的衣物穿好,说起来这冬日的衣物,还是连家堡相送。只是想着这茬,便想到自己从瀑布上坠下,顺着河流被冲到了这里,按理说身上的衣物不可能是干的,再加上自己穿在里面的里衣和里裤明显被换过,不是自己的。钟鸣心下了然,自己的身子怕是被这苏然姑娘看光了。纵使见过大场面,钟鸣内心也是有些窘迫赧然。
看着钟鸣身上料子极好的棉衣,苏然也是不再担心。便是背着背篓,带上钟鸣,一白一黑两道人影,迎着风雪,便是走出小院向着山下走去。
一路上置身于冰雪的世界,虽说寒冷,但是胜在天地冷清,寂静无声。风已经停下,能听到的,只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影踩踏脚下积雪的声音,而后留下一串一大一小、一浅一深的雪中脚印。
初时两人都没说话,都在细细体味这自然天地的遗珍。走了有段时间,两人来到一处活水旁歇息,苏然从活水中捧了一捧甘露饮用,示意钟鸣要不要来点?
钟鸣摇头,只是看着苏然问道:“姑娘一直一个人住在这山上?”
苏然又是捧了一捧甘露,后轻声答道:“是的,在这山上便于我采摘药草。”
“你这一个女子,一个人独自在这山林居住,要是遇到哪些猛兽,岂不是很危险?”钟鸣不由出声。
苏然睁着明亮的眼睛,不在意地道:“我在屋子周围撒了一圈硫磺与一些驱逐野兽的药草,没事的。再说我也不是一个人啊,还有阿青陪着我呢!”
钟鸣点头,想着自己身上穿着的里衣里裤,原来这苏然姑娘已经是有了家室的人。
苏然见钟鸣这番模样,知晓其是误会了,赶忙解释道:“你可别乱想!我说的阿青是我养的一条小狗,只是这段日子被黄医师借去看家护院去了,所以你才没看见。”
钟鸣摸了摸鼻子,看着面前有些羞怒的苏然,不由尴尬一笑。
苏然没好气的瞥了钟鸣一眼后,便是叫上他继续行路。
等又过了一段时间,只见前方炊烟袅袅,从钟鸣所在的半山腰处望去,在那田野上有着二十多户的人家。有孩童在哪里打着雪仗,嬉戏玩闹,而大人则在聚在一起相互攀谈。
钟鸣呼出了一口热气,这虽然走的是下坡路,但是地面积雪冰霜,大意不得,还是出了些许的薄汗。而观苏然,自半道开始,额头上便是有了一层细汗,随之的,还有时不时的咳嗽。有时候咳嗽的厉害,钟鸣都怕她把嗓子咳哑了。
两人一路直下,走过蜿蜒的田坎,便是来到了那群大人与小孩的面前。
乡里的人,明显是与苏然颇为亲近的。只见一看到苏然到来后,那几个在玩着雪仗的孩童便是争相跑了过来,围在苏然的身周打转;而那几个大人也是连忙上来亲切的打着招呼。
只见其中一人对着苏然说道:“苏医师下山了?正好今天孩子她娘去镇子上用女工换了几只鸡回来,现在已经临近午时,中午要不就在我家里吃食,叫我那婆娘炖一只鸡来为您补一补。也好感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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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费心治好了我家小娃的这份恩情。”
等这汉子说完,一旁的另外几名汉子不干了,只见他们争相说道:“赵铁柱,苏医师要吃饭,也应该去我家啊!俺娘得亏有苏医师医治,要不然怕是这一整个冬天都得卧病在床。正好我前不久才打了一只野猪,苏医师如若不嫌弃的话,就去我家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