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了许久,但是无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堂上,只见虎三笑大大咧咧地站在那里,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
庞澹泊见人已到到齐后,也无多言,而是对着虎三笑道:“你现在可以自证,说个明白。”
虎三笑点头,于是说道:“这林捕头与我有怨,众人皆知。盖因以前我做生意亦有不当之处,被林铺头砸过场子。但是要说因此我就行凶杀人也未免可笑!当日我确实邀请过林铺头去那正阳门外的竹林酒肆喝酒,本是想着与林铺头冰释前嫌,共为一方水土谋福祉。哪成想竟是成了他人污蔑我的缘由!”
虎三笑糯了糯嘴,继续说道:“这宋江以前确实是跟过我,也与我一同前往了那竹林酒肆,只是没想到其竟是如此忘恩负义之徒。受他人蛊惑,便是在这公堂之上大放厥词。那日与林捕头喝完酒后,我便是独自一人去了那窑馆,至于以后发生的什么,小人一概不知。我甚至怀疑是否是这宋江约了几个高手于半途将林铺头截杀。”
宋江闻言,面色狰狞:“荒谬!”
虎三笑不在意的一笑,看着宋江眼神轻蔑:“荒谬?谁人不知你宋江曾差点死于林铺头的手中,这等生死大仇,何谈荒谬?”
“你!”宋江一时怒火攻心,却又不得辩解。当初参与围杀,确实有这番心态。
庞澹泊将两人的对峙打住,看向虎三笑:“你可有人证?”
虎三笑点头:“还请大人传唤那竹林酒肆的伙计。”
“传那竹林酒肆的伙计进来作证。”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头包布巾的,背部弓着的小厮走了进来。见到庞澹泊后赶忙下跪拜见。
“我问你,林捕头遇害当日,可曾到过竹林酒肆?”
小厮闻言,抬头惊惧道:“当日,林铺头却是在酒肆中,与...与虎三笑大爷一起喝酒。”
“哦?他们想谈如何?”
“小人没有过多接触,不过在端酒送菜之时,小人观那林铺头与虎三笑大爷相谈甚欢,口中还说着什么冰释前嫌之语。”
一旁的牛大朗听了,当即不干道:“你放屁!当日我亲眼所见,这虎三笑暗中示意你将毒投入酒盏中。并且我大哥一向嫉恶如仇,城中百姓皆知,怎么可能与虎三笑这恶徒相谈甚欢?”
那小厮一时惊惧,吓得一哆嗦。看着一旁虎视眈眈的牛大郎,不敢言语。
哪知虎三笑一笑:“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认为你口中的林大哥就如你口中的这般好?”
“不准你这么说爹爹!只见一旁的林依奶声奶气的叫嚷道。
钟鸣将林依拉于身后,看着虎三笑道:“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是城中恶霸了?”
虎三笑一时语噎,眼中狠辣的看了钟鸣一眼:就让你们先得意一番,待会儿有得你们好看!
庞澹泊看着堂下争吵,嘴角不被察觉得一笑:“肃静!你们各执一言,本官也无从判定。这样,既然牛大郎坚持林捕头当日被喂以毒酒。那么就请当时为林捕头验尸的仵作来堂上作证一番。传仵作!”
只见不出半刻,一个满头银发,衣衫不整的老头便是被带了进来。
“大人,不知传唤小人所为何事?”
庞澹泊看着这个仵作:“我且问你,当年林捕头遇害,是你为其检验尸首。你可曾发现那林铺头有中毒之像?”
那名仵作闻言,细细思考了一番后说道:“回大人,那林捕头的尸首内,并未穿肠烂肚,并无中毒之像。不过...”
说道这,这仵作停下,故意看了牛大郎一眼,后继续道:“不过那林捕头的喉咙处有明显发黑的迹象。似乎是死后被人强行灌入了毒药。至于是何人,请恕小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