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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进来的鹿三千与左寒蝉。曹子昂与吴庸顿时眼神戒备起来。
而钟鸣则是内心一叹,该来的还是来了。
鹿三千指着钟鸣对着左寒蝉道:“左使,此人便是镇北王府的世子,钟鸣。”
左寒蝉笑呵呵地拉下鹿三千的手:“我知道他,我们以前见过。你说是吧?世子殿下!”
钟鸣经过罗睺的训练,再加上在矿场这几年的修身养性,早已能做到面不改色。
只见其面色平静的看着左寒蝉,毫不客气地将其身份抖了出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原长宁军天策营副帅左寒蝉。曾陪同父帅纵横沙场。于北羌西原三进三出,于济阴山一战,中计受困,身受重伤。后父帅力排众议,亲率骑兵八百,冒死相救,这才保全你的性命。”
左寒蝉初时听到‘长宁军’三字,眼神一抖。尽管一直作为暗流的暗子潜藏于长宁军中,同时也位居长宁军高位,时刻准备反噬镇北王。但那仍是一段他无法抹去、不愿抹去的峥嵘岁月。
听完了钟鸣所言,左寒蝉似是回到了年轻时候的沙场,嗟然一笑:“那时可真是意气风发,荡气回肠。”
“是啊!卫国杀敌,喋血沙场哪一件不是可歌可泣、荡气回肠的回忆。但那沙场埋着的天策营忠魂,却不会想到自己的将军会背叛了他们,背叛了自己的忠义!父帅更不会想到,竭尽全力救回来的你,终究是叛了他!”
左寒蝉陷入沉默,鹿三千则是一脸好奇的看着两人。
“他该知道,我本来就是暗流安置于长宁军内的暗子。”钟鸣的话,让他不得不想起了曾经一同浴血沙场的天策营弟兄以及那个他刻意不愿想起与提及的人。
钟鸣怅然:“是啊!他该当知道你是暗流的棋子才对,可他依然还是冒死救下了你,并且不止一次!一切,都是因为你于大周与大周国的百姓建有功绩;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他一起流过血与汗,一起建功立业的‘兄弟’而已。”
左寒蝉听后面色难看,胸膛浮动,手不知不觉地的捏了起来。一些压抑在心中已久的情绪迸发而出,竟是有些无法控制。
鹿三千见此,咳嗽了一声,怕左寒蝉受了钟鸣的蛊惑。
左寒蝉自然明了鹿三千的想法,将念头强行抛开后,对其示意无妨,后看向钟鸣:“世子殿下莫不是以为提及旧事,我会念及旧情然后放你一马?”
钟鸣无所谓一笑:“一个已然背叛内心忠义的人,难道你以为我还会内心报以幻想?”
左寒蝉眼神一凛,脸色不悦:“成王败寇,大势所趋。当年的事情如何,还轮不到你来判定!世子殿下今日还是乖乖地随我离去吧!”
这时,曹子昂与吴庸自然知道鹿三千与左寒蝉是冲着钟鸣而来,皆上前挡在钟鸣左右。
左寒蝉见此面色一愣,“竖子猖狂。”当即就要出手发难,将曹子昂二人打杀。
鹿三千却是拦了下来,在左寒蝉不解的眼神下辩解道:“左使还请手下留情,这其中一人乃是道门三观葛春秋葛道长的弟子,不宜打杀,否则会为暗流带来诸多麻烦!”
后又上前饶有兴趣的看着钟鸣:“况且我曾邀请世子共赏一桩好戏,左使还请息怒。”
左寒蝉闻言眉头一皱:“居然有道门子弟在钟鸣身旁,难道是道门察觉了什么,有所异动?若真是这样,要早点说与暗流内的老祖们听才是。”
至于打杀曹子昂等人的念头,左寒蝉此刻心中已然全消。葛春秋的名头,与其说在左寒蝉的心中是有分量,不如说是在暗流内部都是极为有分量的。
道门三观,太过遗世独立。其间隐士高人层出不穷,从来不知道其底蕴如何。纵使是如饕餮般行走于世间的暗流也不敢轻易挑衅。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