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城,鸿鹄楼。
距离钟鸣被救回来调养,已是过了几日。期间除了曹子昂陪护外,还有那邓老在一旁打着下手。
邓老打量着卧床的钟鸣,之前人多眼杂。那曹子昂与另一位姑娘进进出出。使得他没法仔细为钟鸣查看伤势。
着手搭上钟鸣脉搏,运气往钟鸣体内探知,只见气劲四处散溢,没有规律可言。邓老眉头一皱:“好小子!经脉碎裂多年。却体壮入常。这下手之人倒是误打误撞,将你还未碎裂的部分经脉全部震碎。所谓破而后立。倒是还有恢复的机会。”
正想放手时,只见自钟鸣体内浮现一股浊气,顺着邓老的气脉而来。凡是被这股浊气遇见的气劲,全部被这浊气吞噬同化。
邓老感知到这股浊气时猛然一惊。赶忙将手从钟鸣身上拿开。眼中精芒闪烁。凝重自语道:“眠!”
复又仔细打量着钟鸣的面庞。喃喃自语;“居然有人愿意用‘眠’这等奇物来对付你。看来你的身份并不简单啊~”
正在这时,只见曹子昂陪同那端木蒹葭走了进来。
一路上,曹子昂不断对端木蒹葭刻意讨好,扰得端木蒹葭不胜其烦。要不是念在其是钟鸣的好友,怕是端木蒹葭早像对付其他男人般那样,给曹子昂一个教训了。
只见端木蒹葭进了屋,对着邓老道:“邓老,钟鸣是否有苏醒的迹象?”
邓老摇了摇头。钟鸣自那日被救回来后,便陷入了昏迷。直到今日也未醒转过来。
只见曹子昂丝毫不在意的道:“我说你们就别担心了,经过我的推演,世子他并无大碍。等过些时候应该就能醒来。”
“世子?”邓老心中嘀咕。
端木蒹葭横了曹子昂一眼。她方才直呼钟鸣名字,并未称呼世子殿下。便是为了掩那邓老的耳目。自她带着钟鸣回来,便见着了这个在屋内饮酒作乐的老头。
初时与之对视,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袭来,一闪而逝。好似没有出现过一样。但是端木蒹葭确信那股令人骇然的气息真实存在。
见着端木蒹葭对着自己‘眉目传情’。曹子昂只以为是其对于自己的推演之道大加赞赏。当即自得高声道:“你们都不要担心。我道门的推演之术,无人能出其左右。就算是那无所不知的神秘势力‘百晓生’也不行。”说完,做出那高山仰止的姿态。
邓老眉眼一动。道门?有意思,这伙人当真是有意思。一个爱财如命的莽子,一个好色如命的傻子,还有一个经脉碎裂的废人。
端木蒹葭无奈的扶着额头,摇了摇头。这般自报家门也是没谁了。
只见邓老开口说道:“你们放心便是,这几日,我观公子的外伤都在迅速的恢复。这般恢复能力实在是令人汗颜。想必公子有自己的一番机缘也说不定?”
端木蒹葭点了点头,如若这邓老有意加害世子,怕是早就下手了。
“那便好,蒹葭近日接到楼内传信,要先行离去。世子就劳烦前辈照看了!”端木蒹葭拱手道。
邓老一笑,点了点头。
而曹子昂则是万般不舍:“蒹葭姑娘,这就要离去了吗?能不能将我也带走?我还没见识过风月楼呢!”
还未等曹子昂说完,只见门口出现三道身影。正是胡不归三人。
只听胡不归高声说道:“好你个色痞,是不想还本大爷的钱了?居然还想跟着女人跑路!”
说着便过来对着曹子昂一顿收拾。曹子昂一时被追着满屋乱跑。
“诶诶诶!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还你钱了!你以后遇到葛春秋那老头直接要就是了!”
胡不归揉了揉双手,狞笑道:“嘿嘿!小爷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君子,老子最烦的就是那些穿着人模狗样,一副儒雅之态,东一句孔子,西一句孙子的臭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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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非子闻言,面色一僵,直欲出声训斥。后又自我安抚道:“沉住气,沉住气。我没事和一个莽子较什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