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
虽然帝国有好几位安提哥努斯的相邻途径乃至同途径高位者,但迫于阿曼尼西斯的压力,祂还是选择向所罗门效忠,透特仔细回想了一下,祂也不太喜欢人多的场合,自己跟祂不熟,交好谈不上,交恶也谈不上……
等等。
透特想起一件很久远的事情。
在混沌纪元末期的战场上,祂用“永恒之枪”扎爆了一个恶魔的脑袋,在枪身快要溃散的时候,阿曼尼西斯拿走了它,并为它选择了一个新的目标——天之母亲,但由于安提哥努斯舍命相救,最终两头狼都活了下来。
作为使用这件神兵的报酬,阿曼尼西斯也向透特透露了不少和占卜家有关的神秘学知识,比如密偶,比如历史投影,还比如“奇迹师”的复活——这些都是祂在跟随弗雷格拉的那些年中积攒下来的。
“凭占卜家的灵性直觉,安提哥努斯怕是察觉到了我和阿曼尼西斯的某种联系。”透特暗自揣摩着,“再加上查拉图可是开国元勋之一,家族在帝国根深蒂固,安提哥努斯怎么也不能在所罗门眼皮子底下吞了祂,没准一不小心还会成为被吞的那个——为了保险,祂扶植其他盟友是合理的。”
“看样子你已经有了猜测。”
亚当捕捉到了祂眼中闪烁的光芒。
透特自嘲地笑了,“不过是些马后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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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造物主从昏睡中醒来,睁开猩红色的独眼——祂的状态确实比时不时就要发出呓语,动不动就崩溃成一滩夹杂着阴影的肉泥的状态好了很多,但陈年的疯狂并非一时就能化解的,依旧需要用沉睡调和。
祂看见透特在自己面前跪下,双手合十,垂下双目,像个虔诚的信徒——但“虔诚”本就是一个跟祂相去甚远的词语。
“你这是干什么?”
“告解的姿势不就是这样吗?”透特本来想做个耸肩的动作,但合拢的双手限制了祂的发挥,“但你知道的嘛,我没准会吐出什么让神父疯掉的知识,就只好找你了。”
“那好吧。”真实造物主忍俊不禁,但又很快恢复到庄严肃穆的神态:“迷途的羔羊啊,你因何事寻求宽恕?”
“为那夺走了无数生命的火灾。”
“此话怎讲?难不成火苗是你用意念点燃的?”
“这场火在我的意料之外,却在斯蒂亚诺女爵的预想之中。”
“那该寻求宽恕的,该下地狱的,该被口诛笔伐的应当是那个女人,你又为何要寻求宽恕呢?”
“因为是我将她逼到这一步的。”
“此话又该怎讲?”
“为了限制斯蒂亚诺家族高序列的发展,我透露了他们晋升半神的仪式,并刻意夸大‘抽取一定地区的全部生命力’这个环节对全体贵族的利益的损害,从而促进《土地保护法案》的诞生。”
“在他们整个家族遭到贵族的排挤,为此心灰意冷之际,我提出了挑一披工匠,去北境修筑防御工事的建议,兹事体大,所以我很快拿到了黑皇帝的手谕——显而易见,他们是绝对不会让凝聚力最强,被作为中坚力量培养的本家子弟去的,便只能让分家子弟补上缺漏,老人和成年人须得维系家族运转,所以去的都是些年轻人——往往是在众多孩子中最不讨喜,最不受宠的那个。”
“说个题外话。”透特自嘲地笑了笑,“因为我常把一套衣服在重大场合翻来覆去地穿,所以很多贵族都以为我遇到了财政危机,也下意识以为北境是个苦寒之地——自然是不愿意让最宝贝的孩子去吃苦的。”
“当然,如果那件衣服看起来实在太旧了,我就让阿蒙欺诈一下光线的折射率,这样就跟新的没什么区别了……嗯,不愧是我。”
真(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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