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仁宗年间,河南光山县,林方正躺在一家客栈之中。
门外响起敲门声。
林方从床榻上起身,开门。门外是店小二,可以堆起笑容的脸。
“梁公子,您留在柜台上的盘缠,可是只够支付您到今天的房费。俺们小店小本经营,是不留赊欠的。您看您是退房呢,还是……”店小二搓了搓手指,还拿余光扫了扫林方腰间的玉佩。
很明显,如果想续费,既然拿不出钱财,就拿玉佩抵账。
此时的林方,一身书生打扮,粗布素衣,浆洗地很干净。长身玉立,双眼炯炯。端的一副好外表。
看上去外表华丽,实则行囊羞涩。
林方降临在这个副本中,名字叫做梁克安的一名书生身上。
十载寒窗顾,一朝金榜生。
历朝读书人,读书都是为了步上青云路,官封一品封侯拜相,梁克安自然也不例外。
梁克安自江南老家出来,到京城来赶考,梦想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一路风餐露宿,披星戴月,蛮有几分朝圣的味道。读书之余,梁克安也看了点外传野史。所以这一路前来,都是住的荒庙旧祠,期望有什么狐精女鬼之类的妖物投怀送抱,和自己演绎一段可歌可泣的才子佳人故事。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狐精女鬼没遇到,却在刚进入光山县境内时,在一间破庙里,邂逅了一众强盗。
梁克安的盘缠被一抢而光。
没有盘缠,自然举步维艰。两岸可只能用身上仅剩的一点银两,住进这间客栈,等待时机。
时机没到来,银两却花没了。
林方此时面对的,就是这样的情形。
“押金不够了么?”林方转了转头,此身身无产物,除了一些书籍外,就这块玉佩还值点钱。
“这块玉佩,暂且压在柜台上,我晚点拿钱来赎。若有丢失,小心唯你是问!”解下玉佩,扔给店小二,林方头也不回地走了。
“哼,拽什么拽,一个穷书生。若不是看你有功名在身,早就赶你走了!”店小二看林方走过转角,不屑道。
在客栈吃过早饭,林方走出客栈。
掌柜看林方走了出去,摇头笑笑。这个外地书生,盘缠用尽。这几日每日出去找工作,但是每天昂首而去,垂手而归,心气越来越低。今天却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来了精神,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左右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罢了,能有什么作为?”掌柜自言自语。
“司马光故事里,原文说他们在一个大院里玩,那么司马光的家,肯定是一个大宅子了。要是能和司马光搭上线的话,不仅能赎回玉佩,还能完成主线。”
只是这司马家的宅邸,到底在哪里呢?
林方正在大街上漫无目的闲逛,正想找人打听打听林府的位置。两书生的对话,忽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李兄,你听我一言,莫要去司马大人府上,做什么西席先生了。”青袍书生道。
“王兄何出此言?司马大人府上的西席,据说月俸最高,足足有十两银子呢。我读书不成,做了司马大人的西席,也算是贴补贴补家用了。”黑袍书生道。
“李兄,你有所不知。子曾曰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拿这十两银子的月俸,可比普通人家里五两银子的月俸,要多付出太多了。”青袍书生道。
“王兄所说,小弟还是不太懂,还请王兄直言。”黑袍书生看对方说的云里雾里,问道。
“李兄可知,司马府的西席,所教授的,是何人?”
“自然是司马大人的孩子,司马君实。“黑袍书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