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在家族保护下成长的她,走了这一路已经见过无数次相同的场景,她之前一个人不知该问谁,可如今有了朋友,便再也憋不住问了出来。
李拾字知道她是出于怜悯才说的,便含蓄的回道:“我知道你不太理解,但若是我换个说法你再想一下就能明白了。假如说一个资质十分一般的人与你说要你的帮助,这个帮助可能是对你不利的,你会帮吗?”
听了这话,吴报君眉头一皱,显然对于李拾字的回答她;有些不满意,便开口说道:“你这分明是狡辩,这乞人们又有谁能确定他们一定是资质一般呐!”
“你说的没错,可是重要的是,并非很多人与你想法相同,而恰恰相反,很多人的脑子里,这群乞人他们就是因为懒惰不努力才沦落至此的。与你想法一致的又有几人?这因为如此想法之下,本身就没有法律限制的贵人们,连道德限制都不需要背负。”
没有道德的人,又何惧道德!
说到这里,吴报君也只能撇着嘴,气愤地说:“真是不讲道理!”
李拾字倒没再与她说下去,他又何尝不是感到不堪呢!可是江湖便是如此,人间亦如此。
人都是自私的,谁也不愿违背心里的野兽。
但也正是如此,那群为了心中正义而不畏牺牲的侠客们才显得有了意义。
不一会穿过甬长狭窄的缝隙,渐渐离开了城里,房屋也渐渐变得破败简陋。
李拾字用灯笼照着坎坎坷坷的石块铺成的路,也照着简陋的民居,可是这里也并非刘伯的居所。
穿过这一丛民居,入目所见是大大小小的棚户,看着仿佛一碰就倒的房板,以及街道上杂乱的石草,李拾字确信即便是王家镇也没见过如此贫困的人家。
棚户区了如今还有一家亮着,刘伯指着那间屋子叫个不停,那里就是刘伯的房子。
房门简单一推就能打开,一进门,看着一个姑娘坐在石头围成的火堆旁看着,一脸郁闷,满是心事的样子。
三人到来惊动了那姑娘,那姑娘抬起头一看,立刻挂上了喜悦的脸色。
那姑娘微微皱着眉头略带急切的问道:“爷爷,你回来了?”
瞧着孙女,刘伯高兴的点了点头。
刘伯心疼孙女,急忙要跑去抱着孙女。两人相依为命实在缺谁都难。
可李拾字瞧出了些不同,但这火光昏暗看不清楚,待仔细看去,这才反应过来。
这不是白天在镇子口与那汉子骗自己的那个小姑娘嘛!没想到竟然这么有缘。
李拾字盯着那姑娘看,恰好被吴报君瞧见了,她便悄悄问:"二哥,怎么了,这姑娘怎么了?"
李拾字小声说道:“这姑娘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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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的。”
吴报君一头雾水,不太容易是什么意思?
不过那个姑娘瞧了眼李拾字倒是认出了他来。
他为什么送爷爷回来?他是谁?可她现在也没有心情考虑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