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拾字感觉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他在梦中大声呼喊,却听不到一点回应。这种极度的寂静中,时间也好像没了意义,李拾字只是觉得已经过去很久很久。
春天的鸟叫声格外频繁,在窗子外叽叽喳喳的,李拾字模模糊糊的,意识渐渐苏醒。
他看向四周,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家中,对于昏厥前的记忆,虽然记得住,但每每回想起来都会弄的头疼,于是索性不去再想。
李拾字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知昏了多久,脑袋有些发痛。他用手揉捏着,另一只手撑着身体。
清醒了一会,他翻查了自己的各个伤口,如今已经尽数愈合,甚至疤痕都显得极为平滑。
除了身体还有些酸痛之外,便于正常人没有什么差别了。
他身上还是穿着这一件带着鲜血的长袍,他爬起身子,寻了件干净的长袍,原本黄褐色的长袍被不断漂洗褪成了灰色,他将它快速换上,就推开门去了镇子中心去。
镇子大致恢复了寻常,虽说街道上依旧有些杂乱,但也基本恢复了寻常。
李拾字到了满是铺子那条街上,因为是生意地方,如今已经完全不见一丝杂乱。
整条街道上的人来来往往,热闹异常。李拾字破天荒的掏出了钱袋子,摸了几文钱买了几个肉包子。
李拾字顺着坐在了台阶下面,因为今天李拾字买了东西的缘故,包子铺的老板娘竟也没有说些什么驱赶的话。
李拾字就坐在这儿,包子被油纸包着,他先将包子放在一旁台阶上自己找了一根麻绳便一把将自己的头发束了起来。
只是这么简单改变一下,李拾字瞬间便给人一种俊俏少年的感觉。
简单整理完头发后,李拾字打开油纸,吃起包子来。其实除了包子小了些,其他都和过去一样。
吃完后问老板娘要了碗水喝,原本李拾字一直披散着头发,看不出具体样子来,现在他将头发束起露出了脸庞。
李拾字俊俏的样貌倒是让老板娘看的出神,等回过神来便连忙陪笑转身到铺子里面端了碗清水出来。
李拾字端起碗来,潇洒的灌进肚里,瞬间饮下。期间清水又在他的嘴角流出,让过路的女子看的有些走不动路了。
大家都有些疑惑,这王家镇什么时候有这个俊俏儿郎了!
李拾字喝完水,轻轻放下碗,又在钱袋子里掏出一文钱出来,放到了桌上,笑着说:“老板娘,这碗水钱给你放到这里了!”
老板娘听到后,赶忙
(本章未完,请翻页)
把这一文钱推了回去,笑说:"也不知道你这小家伙长得这般俊俏,倒让我这老婆子有了做媒的心,怎得,小哥可有婚娶?"
原本平静地李拾字听到这些后有些挂不住了,他知道自己实在不善于应付这种情景,只得假说有事,也不管包子铺的老板娘如何呼喊,只是急匆匆的逃开了。
到了镇上酒楼,酒楼里每天都是顾客络绎不绝,这里消息灵通,李拾字刚想打听了一下,却看到一位瘦削的中年说书先生搬着长凳走到这酒楼中间的讲台上,开始讲起了故事来。
那中年男子手拿着一把精巧的扇子,台下观众见他用扇子这么一拍桌子,立马提前叫起好来。
纷纷台下喊着“梁先生”,这说书先生是镇子上为数不多讲话不酸又好听的文化人了。
那梁先生端着已经凉透了的茶水漱了漱口,吐出水雾洒在桌上,这是梁先生特有的习惯。
说是这般行为,赚的钱他闻起来不那么臭。李拾字从小便特别喜欢听梁先生说书,他什么癖好李拾字不在乎,李拾字只觉得他的故事是很不错的。
这说书先生一张口,台下众人便瞬间没了声,他摇着扇子,细细说道:“话说这十天前,咱们镇子发生了一件大事情。我这几天可是逢人便问,连那陈将军我也问了几次,这才知道了个大概,今天我便讲来,给大家当个乐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