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冷笑一声,半威胁半恐吓不悦的说道:
“呵……青石,出去一趟长本事了啊?敢和我这么说话。”
“当初进宗门,你记得寒云宗里,你的教习是谁吗?”
“是陆教习,您女婿……”钱青石看了一眼这个鼻孔瞪人的叔公,手指在龙鳞剑柄上蠢蠢欲动。
“你知道就好!你这会儿拿不出,我也不为难你,你马上去城里军部给我补开一张证明,明天我就要!”钱景存指着钱青石鼻子,他是看着这个小崽子长大的,知道他就是个被人欺的货色,不能给他脸。
看着钱青石没有回话,他拿出了村长的气势,如同往常一般:
“……额,你不是说领到了些补助金嘛,就先放在我这里,不是叔公不信任你,现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可不敢冒险,万一你跑了到时候军部的人找到我们村,我能怎么办!?”
到了现在,钱青石才听明白,这老头的目的就是要钱。
他对这货可没半点敬畏,不过还有事求他,于是从怀里掏出那剩下的碎银两。
“叔公就剩下这些了。”
六七粒不规则的碎银两躺在钱青石手里,村长钱景存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对方:
“就这么点?”
“你不是拿去逛青楼了吧?”
耐着性子,钱青石摇了摇头,赔笑道:
“叔公说笑了,青楼我可逛不起,你也知道我只去了半月不到,所以退下来当然就这么些钱。”
老头一脸嫌弃的接过钱青石手里的银两,嘟囔着低声骂了句:
“穷皮……”
钱青石听出这句土话,就当没听见,忍了下来。
正想告辞,却听到老头忽然“诶!”了一声。
“你这马……”
“你这马也先留下,等你把证明开回来在说!”钱景存上下打量着这匹马,觉得应该价值不菲。
他捏着牙口看了看,年纪有也不大,是匹好马,这泥腿子定是把钱拿去买马了。
说完,他就拉着马的后半截缰绳他就不松手了。
“叔公,这马是我问朋友借的,不能给您!”
一边说一边强忍着怒火,若不是周围都是人,他真想一剑结果这个老不死的。
“你放屁!朋友!?一泥腿子,你能有什么朋友?”
“老夫看你怕不是偷来的!?”
钱景存推了钱青石一下,想从他手里夺过缰绳,却没推动,当即暴跳如雷,给这小辈扣了顶盗窃的大帽子。
“啊!”
忽然那马儿张嘴对着钱景存额头就是一口,咬的他惨叫一声,捂着头血流不止。
“哎哟……疼死我了,嘶……马咬人了,马咬人了!”
钱景存疼的跌倒在雪地里,不停的大喊。
“哼……叔公,我这朋友养的马,脾气不太好!您见谅。”
钱青石冷笑一声,摸着马儿,拍了拍它脖子,示意它干的不错,随后也不管这老不死的,往自家方向走去。
背后,钱景存还在一个劲的惨嚎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