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装什么廉洁,什么公正?本有侍卫随从护卫,却非要简装上阵……
想想那时的自己还是太年轻了些,一身热血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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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想要抱负国家,为君分忧,为天下苍生请命。
可是最后呢?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没能保住……
姊静最大的心痛莫过于是失望,彻底的失望。他知道,从金紫光禄大夫到国师,朝中位高权重。却多年来未寻得仇人的半点蛛丝马迹,想必她们以为自己也早已经忘记了吧?
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李淮民心如绞疼,一句言语解了一世伤痕,他又有些激动。
自从她最疼的弟弟离开她以后,他就没有见过她的哭泣,更何谈微笑了,他没有去扶姊静。
眼神中的伤痛一凛而过,他淡淡的说道:“洛阳天冷,父亲选了个朝南的方向,希望他暖和些。是父亲对不起你们,不过你们放心,这仇我一定会报的。”
姊静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姊静知道父亲心中难受,这仇还有我!我们去看看母亲吧!”
说着两人起身去了国师府旁的一处小院,这是姊静母亲居住的地方。
从出事后,她就搬离了出来,她对自己说,孩子的仇不报,姊静不回,她永远也不会搬回国师府。
她只是个女人,她想要的不是什么权利,金银,她只想看着自己的孩子能在身旁安安顺顺,平平安安就行。
这是一个独栋的小院,不大,显得十分清净。
没有下人,院里也同样干净,姊静推开门,就见一个中年妇女背对着自己,在看着书。
她轻声叫了声:“娘!姊静回来了!”
妇人慢慢转身,有些不太相信,她面容姣好,只是眼睛明显有些阴沉,一看就知道这是常哭泣的眼睛……
“你是静儿?是静儿吗?你回来了!”
声音沙哑,沙哑中全是伤痕……
李淮民看着这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心中无比坚定,他相信就算那些歹人藏身天涯海角,他也会揪出这沧海中的一粟。
姊静一句娘我们回家吧!解了父母亲心中的多年较劲。
随后姊静,母亲苏氏一同回了国师府。冰释前嫌后的国师府终于迎来了久别的笑颜,望着这一刻,李淮民觉得多年的忍辱负重都值得了。
让下人准备了些可口的菜肴,一家三口人边吃边聊着。
母亲苏氏端起酒杯说道:“相公,这些年委屈你了?一墙之隔的伤痛远比那阴阳之隔的伤痛更痛。你在府中的日子,我最快乐的事情就是看着那书房燃起的灯。我知道你在,心便安了。这段时间,我每夜驻足观望,都是黑漆漆的,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奈何是一想到孩子,我又免不了恨你!”
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被这简答的几句话击碎,哭得撕心裂肺……
本是其乐融融的一家,升职升官了,却迎来了不可言喻的伤痛,这人生有时候真叫人难以捉摸,不可控制。
姊静说道:“母亲!您伤心,父亲不比您轻松,因为他是个男人。女儿以前不懂事,叫您二老费心了。”
李淮民接过姊静的话说道:“好了,都过去了,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了,我们一起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