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城里传遍了,已经昏迷四五日,米粒未进,滴水未喝,怕是撑不过几日了。”
“这,这该如何是好?”
褚小姐眼睛发红,掩面哭泣:“都怪我,如若不是我,他就不会这般受苦,也不会丢了性命。”
“褚小姐,不必愧疚,小生就在此,并未死去。”
忽地,一个尖锐又古怪的声音响起,吓了两人一跳,抬起头一看,却是鹦鹉。
只见鹦鹉一跳,在空中盘旋一阵,落到窗前,看着褚小姐道:“褚小姐,我就是那个呆子,沈默啊。”
褚小姐梨花带雨,满脸愕然,不知所措,反倒是丫鬟,双眼一瞪,手叉腰的走过去,就要打:“你这恶鸟,这时候了,还疯言疯语,我看你是找打。”
“玲儿,别别别……”
鹦鹉一缩脑袋,双翅抱头,却在告饶,却让丫鬟一呆,呆呆的问:“你知道我?”
旋即好似缓过神,面色一冷:“待了几日,知道我叫什么,并不稀奇,定是学了人说话,在这玩饶舌,找打。”
“玲儿,等等。”
褚小姐站起身,走了过来,定定的看着鹦鹉:“你真是沈公子?”
鹦鹉抖了抖翅膀,点了点头:“正是小生,褚小姐,你可记得城隍庙前,时时守候么?”
褚小姐浑身一震,倒退三步,掩嘴惊呼,指着鹦鹉:“你,你你……”
丫鬟也被吓到了,惨白着脸躲到褚小姐身后,连头都不敢抬,只小声道:“沈,沈公子,不是我家小姐害死您的,您就放过她吧,我们定会初一十五给您烧香祭拜,您快走吧。”
鹦鹉摆了摆头道:“玲儿,我并未死去,你不必害怕。”
褚小姐扶住桌子,看着鹦鹉道:“沈,沈公子,你为何会化作鸟儿,来,来我……”
“褚小姐,我之心意,赤城一片,甘愿为你舍弃性命,只愿日日陪伴。”
说罢,鹦鹉把自己如何与褚小姐见面,又如何一见钟情,再又魂飞天外,来到褚府,到后来遇到易凡,被易凡打入鹦鹉体内。
“如此,只为与小姐以表心意啊。”
“可我,我,你……”
褚小姐面容娇红,偏过头又急又羞又怒又喜,手无足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褚小姐,小生三日后托媒婆来保媒,如若实在不愿,小生不再强求。”
鹦鹉说完,振翅而飞,眨眼睛就消失在屋檐角,飞出了褚府。
“小姐,他,他真是沈公子?”
丫鬟不敢置信,感觉离奇,人如何能化作鸟儿,翱翔天空呢?
褚小姐迟疑的点点头,想到种种一切,眼前好似出现了那个在城隍庙树下,痴痴等待的书生,一时间竟然痴了。
……
易凡盘脚坐在凳子上,嘴里吃着甜点,不时拿起酒壶,喝上一口,瞥了眼坐在床沿,守候书生的妇人,摇摇头道:“放心,死不了。”
妇人心中生,不过四五日,整个人消瘦不说,气息也越来越羸弱,这叫她如何不担心?
要不是见识过易凡神奇手段,她现在就要叫来大夫诊治了。
忽地,窗外‘噗通噗通’响动,好似有人怕打,让妇人一惊,几脚走过,打开窗户,就见一只鹦鹉往房间里一跳,在空中盘旋一下,就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