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多,打不过还能怎么办?”
大汉倒也光棍,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从桌子上拿起酒葫芦:“老规矩,我这就给您准备一板车好酒。”
酒备好,易凡喊住大汉:“我且问你,最近这郭北县,怎么回事?为何这般多难民。”
“您还不知道呢,北边又在打仗,那些吃生肉喝人血的山蛮子,杀了不少人,都破了好几个城。”
大汉低下身子,小声道:“听说咱们郭北县也不安全,就连县太爷,前些日子都逃命去了。”
“那县衙谁在维持?”
“鬼知道,反正总有人看着,你没看现在街上都有人假扮官差么?十两银子一个名额,划算的很。”
易凡诧异:“官差名额都能卖?你怎么不买一个。”
“要这个有什么用,反正抓了人,往衙门一送,管你是不是官差,他们照样收。”
易凡摇摇头,不再询问,丢了一锭银子,走出酒馆,拉着拉着一个破板车,就往城外走。
一路上,都是面瘦肌黄的乞人,有气无力的瘫在街头,伸着手希望好心人施舍。
一些甚至头顶插着稻草,开始卖儿卖女,以求活命。
易凡叹了口气:“乱世将起,妖魔比出,难怪那老妖,能有拘来这么多孤魂野鬼,还不缺生人精魄,倒要想个法子,不能让它这般肆意发狂。”
只当看不到,见不着,拖着板车就出了城。
……
夜晚,易凡再次和树妖斗了一场,打塌了几座佛塔,把重剑往地上一杵,沉思片刻道:“老妖怪,咱们斗了三年,老子找不到你真身,你也奈何不得我,这样打来打去,实在没意思。”
“你待如何?”
许久,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回荡在夜空。
“咱们约法三章如何?”
“笑话,本姥姥为何要和你约法三章。”
那声音猛然尖锐,周遭狂风大作,吹起灰土飞扬,直把易凡气恼:“闭嘴。”
“你真当老子奈何你不得?咱们斗了三年,你也不曾离去,想必定有跟脚落在这座荒废的寺庙中,惹火了我,一把大火烧了这座寺庙,看你怎么办。”
风停,声熄。
好一会,那声音才道:“你想怎么约法三章?”
“也简单,第一,你不准下山残害生人,第二,不准擅杀好人,至于第三,老子暂时还没想到,等想到了,再跟你说。”
顿了顿,又道:“至于我嘛,也不再漫山遍野的杀你属下。”
那声音狂笑:“可笑,可笑,实在可笑,当今天下大乱,本姥姥有的是本事拘来无数孤魂野鬼,你又能杀掉多少?”
易凡不耐烦的道:“你就说答不答应吧?不答应,咱们就死斗,老子烧了荒寺,再寻你真身,这山野也就几百里地界,总有寻到你的时候。”
“可笑,都说妖魔可怖,以姥姥我看,你们生人心肠更毒,这般不讲道理的话,都能随口张来。”
“呸,讲道理?要不是你不敢出来与老子打一场,几个分身又奈何不得老子,你会跟老子讲道理?”
姥姥沉默,好半响才道:“如若那些自己贪婪,耐不住**的生人,自己找死,又该如何?”
“那他们自己找死,老子自是不管。”
“那且答应与你,不过姥姥我也有一条件。”
易凡一挥手:“你别说,老子不答应,滚吧,今晚别烦老子。”
说罢,转身就回到大殿,充耳不闻被气得发狂的树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