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城,就感觉气氛不对,路人行色匆匆,就连摆摊的小商贩都懒得吆喝,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忽地,有唢呐响起,一队人马出城,个个披麻戴孝,妇女哭泣,中间抬着一个棺材,后面跟着低着头的老老少少。
看着他们远去,易凡进了城,就见街道上萧瑟,大热天的除了几只野狗,没多少行人,两边的店铺大多数大门紧闭,仅开着的,也门可罗雀。
风沙吹起,一片死寂。
“老丈,城中这是发生何事?”
易凡拦住一老者,十分礼貌的问候。
老者一怔,瞧了眼易凡,眼中闪过一丝惊意,不经意的退后两步,这才道:“你是外地人吧?”
“不错,我刚到本地,就见城中这般,这般死气沉沉。”
易凡犹豫了下,没直接说就像户户死了人,一副惨状的景气。
“壮士,老汉劝你还是早日动身,莫要在这停留太久,免得沾染了晦气。”
老者摇头叹气,张张口想说什么,最后深深叹了口气,摆手就走了。
易凡看着老者背影,又看了眼街上景气,想了下就往里走,既然到了此地,先找个客栈,清理一下身子,吃顿饱饭再说。
这小镇不大,也就几条街,地面是夯实的土,左右房子低矮,少有青砖砌成。
越往里走,就见到几乎家家门前挂着白布,大门紧闭,不时从里传出凄苦的哭泣声。
忽然,一户人家门打开,从中滚出一妇人,后面跟着几个男子,个个神色狰狞,还没等说话,里面又出来一个老太,指着倒地的妇人就骂:“你这丧门的东西,我儿娶了你,这才几日时间,就被你克死,还想继续赖着不走,你是不是要克死我才心甘情愿?”
“母亲,我……”
妇女满面凄苦,眼睛红肿,咬着嘴唇抓着地面,想解释却不知从哪说起。
“休得啰嗦,还不快滚,莫要让我等兄弟动手,免得你皮肉之苦。”
为首的男子面色一冷,破口大骂道:“要不是你这丧门星,我那兄弟怎会死去?都是你,怎么死的不是你。”
易凡眉头一皱,就要绕开,谁知那男子得理不饶人,拽起一根棍子,就着妇人门面就打,这要打中,不死也伤。
‘碰’
棍子被一双大手捏住,那男子抽了几下,没抽出来,抬头就准备骂,瞧着抓住棍子的人犹如一堵大墙,满面须髯犹如野兽,着实吓人,涌在桑眼里的话硬生生憋回去。
这骂也不是,问也不是,一时间两难,身后的几人见情形,忙着围过来,不敢走近:“你是什么人?”
“过路的人。”
易凡扫了他们一眼:“有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动脚。”
“哪里来的野人,我家事自有我家处理,还不快走,不然定要拉你去衙门。”
人多就壮胆,持棍的男子面色内戾,张口威胁道。
“报官?”
易凡冷哼一声,随手一推,几人立即往后跌倒,惨叫连连,那边老太面色一白,徒然往地上一坐,拍着地哭嚎:“天见可怜,我儿死得好惨啊,这才走了几天,就有人欺我老迈,勾搭儿媳,有辱门楣啊,我还是死了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