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天意?”
她心里想着。
祁六子化作一道神光落下来,拜道:“夫人。”
三娘叹了口气:“把这弥漫水中的邪祟之炁都驱散了罢。”
祁六子脚下神光早已散开,闻言犹豫道:“可要将水收回?”
三娘摇了摇头:“不必了。”
她悠悠神色:“或是天意啊。”
便她这真龙在这里,也还是导致了数十里水患,若她不在这里,又当如何?若这邪祟蔓延开来,后果之严重,比水患更甚千百倍。
总算不是无功。
却又想到,若张爷夫妇没渡河北去,留在这里,又当如何?
或许不会发生这事也说不定。
但事已至此,实在也是不好说。
“回罢。”她摆了摆手:“回家。”
然后对几位山神土地道:“此间劳烦诸位与我受过,实在过意不去。”
几位山神土地忙道:“不敢!当不得夫人此言!”
“夫人言重了。”
“我等未能尽到心力,已是有愧。”
“告辞,告辞!”
几位地祗相继而走。
不多言,祁六子架起神光,将一并回到了常家镇。
隐娘、惠兰见三娘神色萎靡,不禁忧心,问了情况,方知道发生了那样的事。
惠兰道:“正好夫君离开,便出了这事,实在是...”
隐娘摇了摇头:“这是早有端倪的事。上回白素贞等巡查使追着一头邪神入黄河便没了踪影,怕是当时便潜伏了下来,等着今天呢。”
三娘问:“张爷夫妇可是安稳回来了?”
惠兰道:“回来了。大姐她们已经回家去了。”
三娘点点头:“回来了就好。”
便道:“眼下那邪神已被祁六擒拿,只等夫君回来处置。我与之斗法,黄河因之决堤,或为天意,但不可不理会。不知那卢象升如今可是好转过来?把河南消息传给他,教他早引兵南下,平了河南,教百姓早过好日子为好。”
“合该如此。”
隐娘点点头:“我走一趟。”
又对三娘道:“你强行动用法力,已是遭了反噬。好些将养,等夫君回来,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三娘笑了笑:“我原以为可以多撑片刻,没想到盏茶功夫也撑不住。那天罚劈下来,不论自身本质,打的厉害,吃不住劲儿。若非祁六子赶到,我没杀了那邪神,反倒要被雷劈死了。”
的确是疲乏的很,这里说了几句,便回屋将养去了。
隐娘与惠兰稍作交代,这里动身,去见卢象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