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势突变,钟逵脚尖一点,飞身后退,去势太急,整个人撞上座椅,喀喇一声响,座椅直接被他给撞碎。
“小心!”殷蓉大叫一声,长剑在手,严阵以待。
就是她看到神兽玄武现身,也是一下子发懵,吓得心跳停止。
陈一飞倒是镇静得多,也只是基于对严寒有信心而已,脸上看起来云淡风轻,心里其实也是吓得不轻。
“玄武!别吓着庄主了!”严寒喊了一声,转头对庄主钟逵说,“这个青铜鼎,你们三人虽然是三茅道君亲传弟子后人,也无能为力。况且么,这个青铜鼎本就不是三茅道君留给你们三家的传承,个中缘由,我也就不多说,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其实也没有多大分别。”
“你到底是什么人?”钟逵再次沉声问道。
严寒手一招,那把刀应念显现,整个人气势也立然变得不一样起来,淡然说道:“既然庄主一再追问,我也只好坦诚相告。我就是用这把刀,斩下那昏君杨英的脑袋。”
钟逵愣在那里,好半饷才长吁一口气,苦笑着叹道:“原来是你!”
“画皮匠?”
“严公?!”
前一句,是殷蓉惊呼一声,后一句,则是陈一飞问的。
严寒颇有点尴尬,严公这个称谓,怎么这么快就传出来了?
“画皮匠严寒!”严寒说,“至于雷震子这个身份,还请三位为我保密,我离开江都,入江湖,肩负重任,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才不得出此下策。”
他一挥手,神兽玄武就消失在青铜鼎里,青铜鼎则倏然飞起,变小,落在他的手中,消失不见。
三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严寒收起刀,呵呵一笑:“恕我直言,庄主虽有大志,却难以大展拳脚。顾淮前来找庄主,庄主心底里并未信得过,而是将计就计,谋夺三茅道君留下的东西。可惜庄主还是无力阻止顾淮,反而为他所用。”
庄主钟逵叹口气,说:“你说得的确八九不离十。”
“咱们倒是可以好好合作。庄主以为呢?”严寒直接抛出自己的提议。
钟逵沉吟不语,殷蓉满脸怒容,她对严寒印象极差。陈一飞倒是双眼陡然一亮,哈哈一笑道:“道兄真是瞒得在下好苦!苦头陀可是知道道兄的身份?”
严寒摇摇头说:“我没有告诉他。”
陈一飞说:“苦头陀曾经说过,恨不得当时就在江都,一杖砸碎那昏君的头!”
“哦?那他为何不去江都呢?”严寒问。
“他对萧贵妃大为不满,所以才没有去。”
这个理由很充分。
萧贵妃在江湖上的名声,的确不咋的。
至少比起画皮匠严寒这个名号,那是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