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飞问得很自然。
“是苦头陀!”严寒说,“他来跟我闲聊了几句。”
“哈,没想到是他,我还以为是任重道远兄弟两人。”陈一飞显得很意外。
严寒说:“我还以为陈兄会是第一个来这里聊聊的。”
陈一飞苦笑着说:“庄主找我谈了半天,现在才有闲暇而已。庄主这事,道兄怎么看?”
“庄主可有向陈兄透露,他想要我们这些人做什么?”严寒反问道。
“没有。庄主只是大力招揽在下罢了。”
“陈兄没有答应他吗?”
“不,答应了!”陈一飞坦率回道,“如今昏君已死,天下行将大乱,各地群豪并起,我们这些练武的人,正是可以一展拳脚的时候,当然不能置之事外,错过良机。”
严寒打了个哈哈:“原来陈兄是为庄主做说客来的。”
“是!”陈一飞很坦率的答道。
严寒转过身来,很认真的问:“庄主给出的条件是什么?”
“以道兄的身手,只要加入,庄主给的条件,肯定比给我的条件更为优厚。”陈一飞说,“我这人一向自由散漫惯了,不喜拘束,上阵厮杀,非我所长,故而我向庄主提的条件,就是跟随在庄主身边,充当护卫之职。”
“庄主难道信得过你吗?”严寒很是讶异。
陈一飞摇头说:“他现在当然还信不过我。但正如我所说,他在考察我,我也在考察他,时间久了,信任自然也就能建立起来。”
严寒看着陈一飞,心里着实有些感慨。
原本以为苦头陀是那种憨憨的直爽性子,这个陈一飞就圆滑得多。实际情况却反过来了,那个苦头陀反而心思深沉,反倒是这个陈一飞,却直率坦诚得多。
陈一飞接着问道:“道兄意下如何?”
严寒点点头说:“只要庄主能给得起价钱,我当然并无不可。不过如果庄主有意,我倒希望跟他和陈兄一起坦诚相见,好好谈一谈。”
陈一飞说:“好!道兄的话,我会转达给庄主,由他定夺。”
他拱手转身离去,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严寒当然不会真的投入太湖钟家,而是利用这个机会,好好争取这个太湖钟家。
三茅道君留下的,很有可能跟青铜鼎有关,这就是他闯荡江湖的最大目标。然后就是太湖钟家想要做的事,如若能争取到,无异于极大扩充江都的实力。
……
第二天一早,严寒就见到了这位庄主钟逵。
他果然如严寒所要求的那样,与陈一飞一起,直接到严寒所住的这个院落。
钟逵很有大老板的风范,笑容可掬,热情洋溢。
三人分宾主坐定,钟逵带着歉意说:“庄上近期事情多,这里条件差了些,道长看有哪些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