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娘娘,前一个就是指陈贵妃,后一个当然就是指萧贵妃。
自始至终,疏影都没提严寒的什么事。
严寒放下画笔,哈哈一笑:“走!一起过去!不过你们见到大殿,可不要吓着了!”
听梅宫外,早就备好马车。
一夜之间,昏君杨英身死,如今江都宫换了个话事人,里头的太监宫女,却都还没有动,被萧贵妃全盘接收过来。
只是阴阳宫安插进来的那些人,要么就是在圣后和刘公公逃走时一起逃了,要么就是在随后禁军六卫围攻暗金候卫的激战中,死了个干干净净,倒也省了一番工夫。
一行人来到大殿侧门,白玉基座台阶上,干干净净的,昨夜一场激战留下的血迹,被大雨冲洗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些残破的痕迹。
严寒陪着陈贵妃,拾阶而上,一边介绍:“这里,就是昨夜禁军六卫围攻暗金候卫之处,幸亏下了一场大雨,血迹都冲刷干净了,不然这里看起来可就吓人了!”
陈贵妃脸色白里透红,微微喘气,这九九八十一阶白玉石阶,对她来说,爬起来就有些费劲。
严寒伸出手,扶着她的胳膊,她虽脸色一红,却没有拒绝。
终于上到白玉基座顶,一看到大殿无门无窗的样子,陈贵妃不由得惊呼一声。
“放心,大殿稳固得很,不会塌的。”严寒扶着她,进入大殿。
萧贵妃仍坐在凤座上。
只是如今,她再不是待死之身,而是元神境高手,江都宫的话事人。
江都总管陈翼站在大殿中,目光复杂,看着扶着陈贵妃而来的严寒。
严寒十分坦荡,大大方方的扶着陈贵妃,自然的很。可是陈贵妃却红晕满脸,羞怯得不敢抬头。
大殿外,只有疏影、暗香和幽兰三人,可是这里,站着的,却是江南陈家的家主,江都总管陈翼,她的哥哥,虽然同父异母,却还是哥哥!
萧贵妃就满脸微笑,虽然心里一边恨得牙痒痒的,理智却大点其头,告诉她,严寒这小子,勾女人,还真是有一套。
此时的江都,她和严寒就需要陈家站出来,登高一呼,率先归顺。
“总管大人!”萧贵妃适时出声,“你也看到了,如今的江都宫,终究有你陈家一席之地。当然,如果你非铁了心要跟着松阳观的那个寒疯子走,本宫也不拦你。话说到这个份上,你现在选吧!”
陈贵妃一颗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
什么路?
怎么选?
江都宫终究有陈家的一席之地?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萧贵妃,想要立这个画皮匠?
她一向讨厌家国大事,可是从小到大,她却始终逃离不了这样的家国大事!
“娘娘!”江都总管陈翼终于开口,“江都宫中,气运崩散散佚,无气运凝聚,娘娘还有他这个画皮匠,如何面对天下群雄?”
“这是松阳观的风寒子道长跟你说的吧。”严寒在萧贵妃之前说,“他能看到气运崩散,还能在陈府建起凝聚气运的阵法,的确是图谋甚深。他可有给陈家留下寻找凝聚散佚气运的什么东西?”
陈翼双眼紧缩,呼吸急促。
这个小小画皮匠,怎能如此洞悉一切?!
萧贵妃饶有兴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