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看了红梅一眼,心里大为困惑。
这个画皮匠严寒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身修为如此奇妙,可是又连一些基本的常识都不懂。
玉简的读写,不是在入门的时候,就该掌握吗?
红梅解释说:“这很简单啊,一手拿着玉简,心神集中,把想要写入的内容,在心里默想,也就可以了。”
“不管是什么内容,都可以?”严寒问道。
“当然!”
“那如果不是书卷文字呢?”
“都是一样!”
严寒沉吟不语。
红梅接着解释说:“你记得的,看到的,想到的,还有从另外一只手拿着的玉简里读到的,都可以写入。只不过不同的人,写出来的东西,效果会不一样。跟修为有关,也跟个人的天赋有关。像我们四人,就是翠竹最擅长此道,她能做到写入的玉简,跟原来的一模一样,但我们三个就做不到。”
严寒心里明白了,有他自己的理解体系,就像是临摹字帖一样,有的人能临摹得以假乱真,有的人临摹的就一塌糊涂。
他只要知道方法就行,省得自己去在黑暗中摸索。
眼见着天色不早,他放下画笔,最后问道:“如此说来,玉简里也可以写入舆图啰。”
“是的,”红梅答道,“你明天过来,翠竹可以为你复制一份,可以省却很多工夫。”
“好!”严寒大喜过望。
他就是一直想找到一份舆图,不然光靠脑子记,始终不够用。
来到这个异界这么久,他所走过的地方,并不多,就集中在金都,还有大运河这一带。
但是他已经知道,金都以北,是北境,然后再淮水以东,是大海,大海深处,就有扶桑国。
跟蓝星历史上的疆域,似乎有些相似,但是相似到什么程度,就需要看到地图才知道。
……
天黑之前,严寒回到住处,心里美滋滋的。
死囚监牢昨晚上毁于一旦,忙活了一天,还没有重新建好,意味着今天晚上,他可以歇一歇。
他其实很不乐意歇一天,但这不是她所控制的,只能嗑一颗药,躺平,也不点灯,就在黑暗中盯着天花板发呆。
其实他不是在发呆,而是在反复琢磨那部刀谱刀诀。
这部刀谱刀诀没有名字,整整三分之一的篇幅,就是在详详细细的告诉人,怎么祭炼这把刀?
这就是第一部分:炼刀!
严寒本可以直接跳过这一部分,但他本着不可遗漏的心态,还是把这一部分仔仔细细的读过一遍,才进入下一个部分:出刀。
正琢磨得起劲,严寒猛然心中一动,转头看向房间中的黑暗。
黑暗中,一点辉光在那里微微亮起,然后,那个思密达小娘皮就这么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
“怎么又是你?”严寒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