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往后一仰,躺回到干草堆上,随口问道:“你是准备继续潜伏在船队里头?”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李君婥冷冷的问。
严寒连连摇头,“没什么问题。你想要刺杀昏君,还真是执着啊!”
“哼!”李君婥冷哼一声,转身就准备走。
严寒连忙低声喊道:“等等,东神道教,你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吗?”
李君婥双眉紧蹙,“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严寒老老实实答道:“今天为一个死囚作画,他说是东神道教的人,还极力劝说我加入,说能救我出去,真是好笑!”
这显然一点都不好笑,李君婥脸上仍旧冷冷的,面无表情答道:“东神道教是扶桑的国教,扶桑人妖混居,你遇到的这个死囚,不是人族吧!”
严寒摇摇头说:“我不知道,的确不像是人,舌头可以伸得老长。扶桑派人妖潜入中原,这是想要做什么?”
李君婥撇撇嘴,懒得回答这样的幼稚问题,自顾自说:“哼,别让我碰见这些扶桑鬼子,我会见一个,杀一双!”
话音未落,她的身形就一阵模糊,如同融入了空间一样,倏然消失不见。
严寒很想想问一问她,这个扶桑是不是也有忍者的存在?可是还没来得及问,这个小娘皮就走了,也没说去哪里,更没说怎么联系她。
可是她称之为“扶桑鬼子”,还能见一个,杀一双,这就很有意思了!
只是她今天露这么一脸,就是来告诉一声刘黑跋的事?
嗯,还是古道热肠的!
……
一连几天,严寒都处于半摸鱼状态。
每日只作一幅画,然后就是修炼,装睡觉,直到第二天早上,被暗金候卫开门喊醒。
看起来,他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差,双眼更是呆滞木然,动作更迟缓,显得更老态龙钟,更死气沉沉,可一天天下来,他就是不倒,仍旧形如行走着的半死不活之人。
这种状态不是严寒刻意装出来的,而是这段时间,他的确就是这个样子,半死不活的,连他自己都觉得甚是惊奇。
午后时分,本来艳阳高照,燥热得很,忽然之间就起风了,一阵紧似一阵。
硕大的云朵,不是从天边长出来的,而是就在夏宫上空涌现,翻滚着,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只是不到一盏茶工夫,阳光就被遮挡得严严实实,黑云低垂,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
天生异象,咋自个儿小腹深处的那个黑白阴阳鱼漩涡也感觉有点怪怪的呢?
蠢蠢欲动,就像是要下雨一样!
严寒呆在柴房里,看着窗外的黑云,还有隐隐的闷雷声,暗自奇怪得很。
只是活儿还是要干,这是雷打不动的。
算算时辰,还没到酉时,天色就黑得如漫天泼洒的浓墨,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
严寒跟着暗金候卫,来到监牢,意外见到两个见过的人,幽兰和翠竹,身穿一身劲装,正襟危坐。
暗金候卫卫帅宋刚小心陪侍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