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时分,红梅乘坐着小艇回来。
一进门,她就对着幽兰点一点头,说:“我只能想办法找到这些,你们一起过来看一看。”
一共十来副画作,摊开来,挂在舱壁上,一字排开。
翠竹看的最快,从头看到尾,倒吸一口凉气说:“这没有什么呀!看起来都很寻常!”
只有幽兰在反复查看其中的两幅。
红梅三人也凑了过去,翠竹心直口快,“怎么?看出来点什么了?”
幽兰指着其中一幅画,解释道:“你们看这里,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翠竹连连摇头,红梅却轻皱着眉头,深吸一口气说:“的确是有不同!这后面的画,更形象传神!”
“关键是这些用笔技法,在此前的画作中,都没有出现过。可在这后面的画作中,却都可以见到。”
“这幅画,不就是老君道观那个无尘子的吗?为无尘子作画,可是死了好几个画皮匠吧!”
“四个!”翠竹很肯定的说,她记得非常清,记性也是四人中最好的。
这么一提醒,大家还真的看出点名堂出来,以无尘子的画像为界,前后果真有不同。
四人面面相觑,大感怪异。
莫非这个画皮匠给无尘子做画的那一夜,发生了什么变故?
联想到无尘子的手段,四人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凉气。
……
自从那个叫幽兰的侍女来过一次之后,严寒的生活就又恢复平静,每天两点一线,倒也乐得自在。
他心里知道,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直到幽兰的出现,一定不是偶然,而是萧贵妃那边对他已经起了疑心。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静静的静观其变,同时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
庞大的船队抵达夏宫所在,再次停了下来。严寒也被暗金候卫带下船,再次安置在夏宫的一角,仍然是堆放柴禾的柴房。
看来我是跟柴房有缘啊!
严寒摇摇头无声苦笑,倒没觉得有什么。画皮匠么,就是萧贵妃和那昏君的工具人而已,能有个地方遮风避雨挡寒,就已经很不错了。
夜间,月光清冷,透过破窗照射进来。
严寒诗兴大发,思乡思绪万千,随口念诵: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话音刚落,银白色月光如水一般荡漾,蓦然化作一道白色身影,悄然显现。
“咦,你竟然还会写诗?”思密达美女李君婥沐浴在银白色月光下,白玉浮雕一般的脸庞,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辉光,十分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