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船队之中,有当今天子杨英,有后宫嫔妃,跟随的太监仆从肯定不少。但是严寒只知道萧贵妃,对其他人一概不知。
那死囚微微喘气,双眼狠狠的眨了几下,似乎清醒了许多,嘶哑的声音,问道:“你就是那个画皮匠?”
严寒点点头,“现在只有一个御用画皮匠啊,没有其他人。”
呵呵呵呵……
那人怪笑起来,声音嘶哑,黯淡,跟鸭子在叫似的,很是难听。
“你是萧贵妃身边的太监?”严寒再次问道。
那人摇着头说:“我服侍陛下已经十多年啦……”
“你是从小就服侍陛下的吗?”严寒问。
那人面皮白净,看起来也就20来岁,当今天子杨英登基不过数年,他服侍已有十多年,肯定是杨英身边的老人呀!
为何会被送到这里来呢?
那人长叹一声,语气中带着悲凉,“我七岁入宫,服侍陛下,可是陛下他……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陛下了。”
“什么意思?”严寒一惊,十分奇怪。
“现在的这个陛下,不是我服侍十多年的那个陛下!”那人轻声说道。
严寒猛然一震,满脸不可思议。
冒充顶替?
夺舍?
还是性情大变?
种种疑问浮上心头,每一种都带来更多的疑问。
眼前似乎就是一道悬崖,往前一步,也许就会是死无葬身之地。可是这个时候,严寒心中的好奇,充斥得满满当当的,让他无法后退。
他斟酌着问道,“你的意思是,当今陛下是冒名顶替的吗?”
“不是,”那人回答道,“陛下还是陛下,但不再是我服侍十多年的那个陛下。”
“你是说陛下像变了个人一样吗?”
“是的,一下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严寒松了一口气。
不是冒名顶替,只是前后性情大变,判若两人。
但是这也有可能是夺舍啊!
也就是换了个人,就跟严寒一样。
登基之前,太子杨英礼贤下士,声誉极佳。登基之后,却好大喜功,刚愎自用,这的确是像换了个人似的。
然而这个太监所说的,明显就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另有所指。
猛然间,严寒想到一个可能,问道:“陛下可是有修炼什么功法?”
“我不知道,”那人叹道,“陛下寝宫中,到处都挂着你们所作的画像,令人望而生畏。”
严寒大为吃惊。
画皮匠不是奉萧贵妃之令招募的吗?所做的这些画像,严寒一直以为,都是交给萧贵妃的,以供其修炼之用。
怎么又是挂在陛下的寝宫之中?
难道是萧贵妃和陛下双修?
严寒心里非常迷糊。
他深吸一口气,问道:“画皮匠是奉萧贵妃之令招募的,所做的这些画像,也都是交给萧贵妃的,跟陛下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