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摇头,一幅惊魂未定的样子。
“她现在哪里?”
严寒心中一紧,却得益于全身死气沉沉的模样,思维都似是被放慢了,脸上表情也是木讷的呆滞样,反而完全反应不出来心里的惊讶。
他再次摇摇头。
“哼!”红梅姑娘冷哼道,“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不知道。”严寒嘶哑着嗓子答道。
他判断红梅这么问,是在诈他。
毕竟他与暗金候卫之间的交易,萧贵妃和红梅姑娘没道理能知道。要是能如此无所不知,暗金候卫又岂敢在背后偷偷动手脚,暗金候卫头儿宋刚又如何敢监守自盗,借着刺客潜入的由头,把画皮匠人数上的亏空一把给抹平?
也许萧贵妃心中起疑,或许是听到什么风声,所以才有红梅姑娘亲自过来询问。
但绝对不可能知道这么多暗中的细节。
果然,红梅姑娘秀眉微蹙,盯着严寒,似是在看他是否有在说谎。
最终,严寒赌赢了。红梅姑娘拿起另一幅画像,再次问道:“这一幅呢?”
这一幅就不是严寒画的。
严寒摇头,一幅幅画像辨认过去,有的是他画的,有的不是,他只是点头和摇头,仿佛是刚才被惊吓到了,说不出话来。
红梅姑娘问完,没有停留,什么话都没说,起身就走。
严寒眯着双眼,目送红梅姑娘摇曳着腰肢,走出船舱,心里有些不妙的感觉。
这些画像,萧贵妃应该是起了疑心。
只是萧贵妃怀疑什么,就资讯不足,难以判断。
也许是因为画像里封存的魂魄之力不足的缘故,也许是因为画皮匠锐减的缘故?
不过这个红梅姑娘还真是漂亮啊!比原来那个蓝星上的什么这个冰冰,什么那个冰冰,都要漂亮多了,当然也更为冰冰得多而已。
严寒看起来就是个老态龙钟的小老头,未老先衰,死气沉沉,心思却是血气方刚得很,骤然见到这么个美女,心思自然就活泛得很。只是这个红梅,不但带刺,而起还心狠得很。严寒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舱门外,心里一个劲儿告诫自己:带刺的红梅,不要碰!不能碰!
吃饱喝足,收拾妥当,就到干活的时辰了。窗外黑沉沉的,没有星月辉光,风吹得哗啦哗啦直响,似是一场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请闭眼!
严寒步履蹒跚下楼,却在心里脑补狼人杀的场景,越想越得劲。
“咦?”监牢门口,严寒远远看到站在那里的红梅姑娘,甚是意外。
红梅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冷的,粉脸含威,冷冷地看着蹒跚走来的严寒。
暗金候卫卫帅宋刚抢先一步,双眼紧缩,好心提醒:“红梅姑娘奉贵妃娘娘谕令,要旁观画皮匠作画!你小心伺候!”
严寒随口答应,心里却是一紧。
这个小娘皮是要干啥?
到底是在怀疑什么?
严寒边走边琢磨。
云松子道长一直在,却一声不吭,在严寒走近时,默不作声地递给他一个小瓷瓶,笑眯眯说:“新炼的丹药,正好用得上。”
红梅姑娘头也不回,冷哼一声:“开门!”
咦?红梅姑娘对这个奶油小道长没有一点好感,啥情况啊!
严寒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