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仲见德源退出自己所布阵范围后,心下一松,坐了下去。
禺侍见状后,也是松了松手中的丝线,紧张的盯着远处的德源。
“主人,那老道退了。不过看他的样子,是要一直等下去。”禺侍小声道。
文仲抬眼看了过去,又是惨然一笑,“他已经知道,我用了罗罗的翅羽之毒,他这是誓要除了我们才心甘,看来,今天,我们是插翅难飞了。”
“主人,我想到一个主意。”禺侍眼珠子乱转。
文仲侧头看向禺侍,“你有什么好主意。”
“主人,我们可以把这些竹管和我们准备的东西带走,然后骑着罗罗去八大宗门,这样我们也可以不用被那老道死盯着,而且还可以为万花谷报仇。”禺侍附耳而道。
文仲一听。
到觉得这个主意虽好。
可文仲却是想引诱八大宗门的人自动送上门来。
毕竟。
这片广场之上,自己师父和师叔们就死在这里。
文仲想用八大宗门人的血,来祭奠自己的师父和师叔们。
好让自己师父师叔们,在天上看见后,也能稍安一些。
至少,文仲他自己心里会安静一些。
文仲听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离开这里。虽说拉上你们,情非得已。罗罗,如果到了危急时刻,我希望你逃命。”
‘罗罗,噜噜’罗罗一听,大摇其头,像是在抗议文仲的话。
文仲伸手摸了摸罗罗的大脑袋,“我知道你的心意,但好死不如苟活,记住我这句话。”
随即,文仲又转向禺侍,抱之一笑又道:“禺侍,我们就不多说什么了,即然你曾许下永远成为我的侍妖,而今我选择了这条路,那你也只能陪着我,希望你不要怪我。”
“主人,我不怪你,要怪只怪他们。”禺侍眼红了,但却是很坚定的回应。
禺侍并不聪明。
而且忘性也大。
那十年里。
在镇妖塔内,哪怕就是文仲教禺侍一些药草的认知,禺侍也记不住太多。
这或许是禺系一族的通病。
毕竟。
禺系一族本就属于猴族。
妖兽极力修炼,为的就是要化形成人。
如此这般,才有向前迈进的可能。
文仲问过禺侍,妖兽化了形之后是什么,禺侍只会摸着他那五彩脑袋,根本不知道化形之后是什么。
不过。
文仲却是认为,化形之后,必然是修仙了。
至于是与否,当下没有人能回答他,也没有任何典籍记录这些事情,一切都得靠文仲自己去摸索。
即便有了韦风转交给他的经书,文仲也不知道妖兽化形之后的路途是走向何处。
这个世界太奇怪了。
奇怪到文仲时不时的在想着这个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远处的德源,静立于阵外,眼睛一直往着这边瞅,心里却是急的很,‘看来,这个妖孽不除不行了,如此恶毒的毒都能调配出来,要是让他逃出升天,以后我人族的未来堪忧。’
‘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坐在那里,他到底在等什么?难道在等八大宗门的人?然后来个绝杀?应该就是如此。’
‘没想到,这妖孽还知道罗罗鸟的羽翅血有着破防的能力,难怪当年韦翼坚持要把这只罗罗鸟带回万花谷。’
心中胆寒。
对于眼前的这个几十丈的毒液阵,德源不敢大意。
如此之毒,他不敢轻意尝试,更或者是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