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不是还有一天一夜么。”
…………
傍晚时分,一袭红衣走入真珠山下的真珠镇。
“真珠山下真珠镇,真珠镇外真珠河,真珠河里真珠神,真珠神来送真珠……”
一群顽童拿着纸鸢唱着歌谣,风一般从身侧跑过去。
真珠神来送真珠,丁无忧啊丁无忧,看来你这河神当的似乎还挺称职呢。
穿过繁荣的城区,出东门,眼前豁然开朗,一条百丈宽的大河浩浩荡荡由西向东而去。
河面上,讨生活的渔船数不胜数,有船公在码头上等着客人上船,也有货船靠岸喊工人帮忙卸货装货。
正值饭点,一些渔船升起炊烟,小孩拿着玩偶在船上追逐被父母抓住打屁股,哭的撕心裂肺。
浓重的人间烟火气扑面而来,敖平深深陶醉其中。
“比起山上风景,还是这人间烟火气看着舒心。哎,我本俗人,当不来山上神仙。”
敖平漫步码头,寻找适合的入水点,有眼尖的船公瞧他红衣翩翩气质不凡,便挥手大喊,“公子是否要过河,老汉只要三文钱。”
“老汉我只要两文钱。”
“一文钱,老汉只要一文钱。”
扑通,敖平跳入河中朝对岸游去。
“呔,那书生你这是要钱不要命啊,水深的很,小心溺死你。”
“后生,赶紧游过来,老汉拉你一程,不要钱。”
“谢老丈。”敖平抓住船公伸来的竹竿爬上小船。
“嘿,这书生真抠。”
敖平笑笑,接过老丈递来的毛巾擦干身子,他刚入水是找那河神水府去了,可不是为了省钱。
船行离岸,船公看着年轻后生道,“出门在外,谁都有手头紧的时候,可手头再紧也不能拿性命开玩笑。”
“是是,老丈说的对。”
船公是个健谈的人,一边撑船一边唠嗑,敖平很捧场,时不时应一句。
行至河中心,船公突然觉得不对劲,后生很久没回应他了。回头一看,后生躺在甲板上睡着了。
如水流的血气从船上泄入河中凝成一个人影,人影渐渐清晰。一件红袍从储物袋飞出,落在人影身上。穿上衣服,敖平捏了捏肉身,与本体并无区别。
丁无忧成神才三十年,即便有黄金水君在背后宣传造势大力支持,神力也高不到哪去。但谁知道黄金水君有没有给他厉害的法宝护身,稳妥起见,还是分身下去安全。
血影分身顺水流东去三里,到达真珠河最深处,然后下沉。
神力也是气,从气感的反馈来看,真珠河河神府邸就在下方水沟中。
除了真珠河河神丁无忧,还有三股稍弱的神力,三股一般的妖气。
那家伙似乎在会客呢。
敖平轻笑,血气翻涌,脸上多了一张狐脸面具,红衣也褪色成了白衣。
丁无忧与黄金水君关系密切,稳妥起见,还是乔装打扮一番较好。
水中游鱼不少,越往下沉,水中灵气越浓,出现的鱼儿虾蟹也越大,水草涨势也更茂盛。
“咕咕,下来一个白衣人,是来参加老爷的生辰宴吗?”一只大青鱼吐着泡泡问身边的大龙虾。
“不知道,我去问问夜叉大人。”大龙虾躬身一弹如炮弹射向水沟。
敖平突然悬停,一道妖气急速逼近,是一个青面獠牙,身材硕大,红发如水草披散的人形怪物。
“前面是真珠河河神水府,外人不得入内,速速退去。”
夜叉手持大斧,两眼瞪着敖平,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头顶怨气冲天,你吃过不少落水人吧。”
“是又怎样,再不走老子一口吞了你。”夜叉张开大嘴,一口恶臭袭来,敖平差点晕过去。
“你他娘的到底多少年没洗过牙了。”
“关你屁……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