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着大前门,还写着郑州卷烟厂。”
“不是这个意思!这是我们主任给我的,知道为什么给我吗?”
周文忠摇摇头。
“庆祝我乔迁新居!你知道啥叫赫鲁晓夫楼吗?”
周文忠又摇摇头。
“砰!”
郑留根拍了下桌子,把头凑到周文忠面前解释道:“就是赫鲁晓夫给咱们盖的楼,知道里头都啥样吗?知道给我得房子多大面积吗?”
周文忠摇着头,看着郑留根的自问自答。
“5层楼呢!那里头可方便了,冬天也不冷。房间面积也大,就这,就这,就这…”
郑留根抬手指着他们家的墙面、房梁、窗户。虽然此刻间说话有些大舌头,但不难听出他话中的语气充满了不屑。
“就这个破地界我早就住的够够的了!我们家可是咱们整个四合院的西南角,夏天晒死,冬天冻死。在旧社会时这里是下人中的下人住的房子。
现在我们厂给我分了套37平方米的房子,客厅9平方米,两个卧室也大,每个房间都能放2个衣柜,冬天上厕所也不冻屁股,而且楼道的厕所还能冲水,夏天更没有那么多的苍蝇,你说牛逼不牛逼?”
周文忠挑着大拇指,对着郑留根比划了1个攒。
“牛逼。”
“嗐,不值一提。你知道我最高兴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
“当然是我们一家团聚了,以前我每个星期才回来1趟,现在不同了。我们全家都搬进去住楼房,天天都能见着面。而且你瞅瞅我家俩孩子,1个比1个野,成天就知道跑出去瞎玩儿,你嫂子又得在屋里照顾你婶子。压根就管不住她们姐弟俩。这下彻底解决了,我看他们俩在我眼皮子底下还能作什么妖?嗝…”
“嗯,这点确实不错。”
“吱…”
周文忠听见响声回头看去,郑金凤左手拿着1瓶景芝白干酒。出门之前拿走的空酒瓶,此刻也装满了瓜干酒,保守估计她这次的跑腿费有7毛5分钱。要是郑留根明天醒了酒想起这茬,估计能把皮带抽断。
“来来来,接着喝接着喝。我可是1口菜没吃呢,你刚才只是提了1杯。我最开始可是提了3杯呢。”
周文忠倒好了瓜干酒,顺手抓了一把瓜子花生塞进郑金凤的口袋中。
“叮。”
两人碰了一次杯,郑留根放下白瓷碗,夹了满满1筷子咸菜塞进嘴里咀嚼。
“呼…舒坦,你吃啊。”
“嗯嗯。”
周文忠嘴上答应着,手边的筷子至始至终都是干的。
“有个事儿得问问郑哥。”
“你说。”
“你过些天就要搬走了,那你们家这间房子想怎么处理?”
郑留根放下筷子,双肘撑在餐桌上使劲搓着脸。
“这也是叫你来的另一个原因,咱们院里人谁都知道你分了家。也明白你在你爹那儿根本就住不长,咱们都是自己人,你婶子说先把你叫过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如果没有想法的话,我们就卖给外人或者租给外人。你跟院里的那些半大小子可不一样,你这人有主见。”
周文忠抽了口烟问道:“租怎么说?卖又怎么讲?这事儿还是让我嫂子她们也说说话吧,在门后已经听半天了。”
郑留根尴尬的拍了拍桌子,卧室里的郑家嫂子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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