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身坐了下去。
“周文忠我现在问你,你除了天桥诈骗之外,你其他的犯罪地点在哪儿?”
周文忠一脸疑惑的反问道:“我没诈骗啊?”
“咳…”
王建平清了清嗓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既然没诈骗,那你上次是咋进来的?这上面不是你的签名和手印吗?”
“是我的手印,可您二位得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吧?我上次在天桥摆摊,就是单纯的为了给逃荒人员筹集些善款。后来我被天桥派出所给抓回来了,所以这些钱我压根就来不及捐出去,您说是吧王干事?”
王建平抽着烟,心里听明白了周文忠话里的威胁。上次在自己家时没有直接制止,这事儿闹大的话就是纵容。对自己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影响。
张所长说道:“还是我来问吧,周文忠你刚才说是善款。你向哪个单位报备这次捐款了?如果你发动捐款的行为没有经过相关单位的审批,那就是违法行为。”
“我是在公共服务缺位的前提情况下,个人和群众自发性的捐款行为。这是具有朴素的正当性,不具有社会危害性。毕竟政府市政和司法裁判,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增加社会福祉,而不是为了减少社会福祉。
即使我触碰到了犯罪的边界线,上级单位也可以考虑不追究我的刑事责任,采取更加温和的处罚方式。比如批评教育的手段,这样才能够起到更好的社会效果。
而且我的出发点肯定是好的,我只能说是用错了方式方法。从主观上来看,我就是为了帮扶困难群众。从客观上分析我摆摊的行为,虽然没有去相关单位报备,但是一句话说到底。那8毛钱还在捐款箱子里呢,我一分都没动。”
“还有就是从事实角度出发,他们说我这是在搞诈骗。我那天一共筹集了8毛钱的善款,但是我往外赔了2个二合面的馒头呢!8毛钱能买到2个不要粮票的,3两重的馒头吗?我是诈骗吗?我是被骗!”
周文忠长篇大论的自辩讲完了,张所长和王干事俩人身体后仰依在靠背上。一个翘着腿抽烟,一个双手捧着茶缸转来转去。
沉默2分钟后,王干事放下茶缸说道:“你不要把问题绕开,现在不是跟你讨论诈骗这两字的意思,而是问你这次捐款之前,有没有做类似的事。张所长你是这屋里的最高领导,而且周文忠的案子也是你们审理的,你看呢?”
“他不是我们审的,周文忠属于天桥派出所移交过来的。我们对他的判定和罚款,都是基于天桥派出所那边给出的处理意见。”
“哦?还有这事儿?”
周文忠听着俩人假模假式的对话,把头歪在挡板上,闭着眼睛休息。
“你那些天不在京城,所以这案子的过程你不清楚。”
“天桥派出所是基于哪点考虑?才给周文忠判了这么久的刑期。”
“情节的恶劣程度,事后的影响力。交代问题的态度,最后就是周文忠有没有悔过表现。”
两人就周文忠认错态度探讨了15分钟。天桥摆摊的后续影响情况讨论了20分钟。最后又把话题成功的引到了定义层面。开始争论箱子里的钱究竟属不属于善款?
俩人喋喋不休的争论声,成功的把周文忠给说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1个钟头以后的事。周文忠先擦了下嘴角的口水。
“那他要是捐过呢?”
“可他要是没捐呢?”
“他不是准备去捐吗?”
“准备去,就是还没去。”
王干事拿起茶杯“吨吨吨”一饮而尽,用力把茶杯摔在桌子上。
“周文忠你自己说!你有没有捐款表现?”
“我还没来得及捐,但是我已经筹集到了一些钱。”
“张所长你听,他已经筹集到捐款了。正准备捐呢。”
“咱们俩争个什么劲儿?具体的要看周文忠怎么回答。”
“张所长你说的对,我对你们的审讯流程和案件判定都不懂,我不太好发表意见。但我仍然保持我的个人观点。”
“你现在代表的是街道办,有意见就提嘛。发现问题才能更好的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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