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减刑能减个1年半。不管他怎么减刑,从医院里回来后估计能分到牛棚或者马营。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咱们采石场这种体力活已经轮不到他了。这也算是一个好的结果。”
周文忠觉得季二良说的很在理,但也不一定。说不定阎老师进入新的营地之后,又得重新挨一遍打。
时间下午1点22分。
宁河县医院二楼转角处的内科病房门前,迎来了三大妈阎解放母子俩和一名公安同志。
保卫员仔细检查了一下公安同志的证件,确认无误后才推开病房的门。由于阎埠贵是劳改犯的原因,所以医院里给了他一些特殊照顾,把他安排在这个20平米的单间内。
整个房间充满异味,公安同志也捂着口鼻走到病床前瞧了瞧阎埠贵。
“老阎呐!老阎你怎么成这样了?大夫!大夫!”
“瞎吵吵什么!大夫一会儿就过来。已经给他洗过胃和灌过肠了。另外又给他做了个全身检查。”
三大妈跪在老阎病床前,看着腹部、胳膊、脖子、头部都缠满绷带的老伴。
哆嗦着伸出手想摸一摸阎埠贵脖子上的烫伤痕迹,又怕把自己老伴给疼醒。想哭又不敢哭出声,唯恐再把老伴给吵醒。阎解放赶紧把自己老妈从地上拉了起来。
保卫员走进屋里打量了一下几人,最后对着公安问道:“你是来办理交接手续的?”
“算是吧,阎埠贵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我们所长已经给你们农场说了详细情况,这次派我过来就是把人领回去接受询问的。”
“本来阎埠贵能跟你走,但是现在又出现了一个问题。阎埠贵改造过程中发生这种情况,按理说应该我们农场负责他的治疗费用。
但是我们队长已经调查清楚了,阎埠贵属于自告奋勇劝不住的那种。非要冲往最困难的地方,其他犯人拉都拉不住。所以这是他的个人行为,和我们农场无关。明白吧?”
公安看向了三大妈,三大妈闭着眼睛点点头。
“犯人家属没意见。”
保卫员呵呵一笑道:“那这事儿就简单多了,你们谁把我们农场先行垫付出来的医药费给报一下吧。”
“多少钱?”
“不多。都在床头记录本上面写着呢。”
阎解放拿过来掀开看了看道:“妈,上面写着打针费、药品费、药膏费、药水费、灌肠费、洗眼费、催吐费、洗胃费、各种检查费,还有杂七杂八的像是绷带的这种费用。加在起来一共是44块7毛2分钱,其中有些字体我根本看不懂。
大夫另外又给开了一些龙虎人丹、胖大海、人参归脾丸、马应龙眼药水、参苓白芷散还有些云南白药。这些是42块2毛钱。
上面这些全部加在一起,费用差不多90块钱,可是我没看见这些药品放在哪里了。”
三大妈手搭在阎埠贵额头上,抽泣着说道:“别问了。就当是你爸全给吃进肚子里了。”
“咔吱…”
随着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位头戴卫生帽的男大夫,推了推眼镜打量了屋里的3位生面孔。一句话也没说,径直走到阎埠贵身边。解开绷带检查皮肤患处。
“嘶…呵…嘶…”
看见阎埠贵两条眉毛作成一团,从梦中被疼醒,三大妈有些抱怨的语气说道:“大夫您轻着点。”
“呵!(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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