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庆生脚下踩着一个竹筐,手里握着搪瓷缸子坐在装备处的门口。桌子上放着一盘土豆烧鸡块和一叠花生米。地上空着2个西凤酒的瓶子,和季二良对饮起来。
“这也太霸道了,简直比擎天柱都牛逼。人家在外面都快活不成了,六哥在农场里都能保持着两天吃只鸡的用餐标准。”
周文忠透过平面玻璃看着这一切,嘴里叹了口气,双手揉搓着一团纯白面剂子,拉伸之后摔在面案上啪啪作响。
“六哥要的油泼面好了吗?”
“马上就好,锅里的水刚烧开。就这么一会儿你都问3遍了。你还怕我偷吃生面啊?”
“误会了不是。”
马游和掀开铁锅盖子瞅了瞅,又检查了一遍配菜。
“还缺点啥不?我去别的营地给你淘换。”
“大冬天的我要小青菜你能给我弄过来啊?再有5分钟就得。”
周文忠切了点白菜上的青叶子,扔在锅里烫了一下之后垫在大瓷碗中,摔扯好的宽面丢进锅里煮熟后扣在碗中。从空间里捏了点白胡椒面和花椒粉撒了上去,又捏了一撮盐。最后把铁锅抬下来,右手拿起装着2两油的铁勺子放在炉子上。
“刺啦…刺啦…啊切…”
周文忠赶紧开窗通风,顺便把做好的3碗油泼面,通过窗口递给外面的马游和。这厨房里都快待不住人了。
“呼…好悬一口气没憋死我。”
沈庆生手上拖碗,筷子挑着宽面吸溜了一口。
“咳…咳,特么的被呛了一下咳…”
“你不吃点啊?”
“不吃,回头把胃给撑大喽,以后就再也吃不饱了。”
马游和劝了一句就不再说话。周文忠走到院里的太阳下,双手交叉握着自己的胳膊肘,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弯腰时手肘要做到挨着自己膝盖。
沈庆生喝着酒看着周文忠的动作,抽了口烟说道:“踢、抽、盘、跪、过。”
“扇腰、盘腿、钻子脚,长腰、抽腿、盖步踢。”
“呵呵,你这也不是天津跤啊。我瞅着倒是像以前宫里善扑营的基本功路数。你师傅谁啊?”
周文忠双手握着一块石头,举过头顶来回转着手腕答道:“王文海。”
“不认识。”
“我师爷倒和你是本家姓。”
“是吗?你说出来我听听。”
“沈友三。”
“呵呵,自打他在民国时期打败了日本柔道高手,获得了跤王的称号。从那往后只要是个练摔跤的人,就自称自己是他的徒子徒孙。”
“或许是吧。”
“要我说你就别练了,瞅你这副小身子板。再有技巧也没用,你应该多吃饭增增膘。”
沈庆生边喝酒边欣赏周文忠的才艺表演。
季二良点评道:“你看看人家锡林郭勒那帮练摔跤的,一个个的身高2米左右体重200来斤。你再看看你,穿着棉鞋还不到1米7,体重有100斤吗?给你再多的技巧也没用,人家拎你跟抓个小鸡崽似的。”
“人家顿顿吃的是牛羊肉,我从出生下来就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根本就不能和他们相提并论。”
“民国24年的时候,咱们有批武林高手去偷袭小鬼子的一个步兵连队,当时去了足足2200多人。还是趁着天黑才动的手,结果就回来了6个人。再经过一番治疗,最后只活下来了2人。从那以后就没人练这玩意了。”
看周文忠不接话茬,马游和说道:“都新社会了,所以你得玩儿枪。你不信的话就拿10斤全国粮票往乡下去一趟,人家连手榴弹都能换给你。”
“再说吧。”
季二良借着酒劲从椅子上站起身,(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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