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头如果想在家里砌一个灶眼,需要提前和师傅们沟通好,到底是烧煤、烧柴火、烧炭子使用?然后按照师傅给的尺寸,前来煤站购买该尺寸的炉膛。
“同志,我来办理一下购煤证。”
“户口本呢?”
“给。”
一名30多岁的工作人员冲着地面擤了两下鼻涕,又吐口嘴里的煤渣子,翻看户口本瞅了瞅。
“挺新呐。”
“嗯,街道办才给换的。”
“咔…”
“好了,把你的购煤证收好,弄丢了还得开介绍信才能重新补办。”
“我这个月的20斤定量煤还没买呢。”
“南锣鼓巷我们早就把煤送过去了,当时你们家自己不要。怨得了谁?现在想起来找我了。”
“同志您误会了。我们自己搬。”
“早这么说不就结了。”
工作人员翻开购煤本,提笔写下“已领”两个字。又在日期的那一栏划了条斜线。
“买几等煤?”
马二宝走过来答道:“一等。”
“刺啦……”
“拿我的条子,去站里买吧。”
“谢谢您。”
工作人员摆了摆手,又擤了一下鼻涕,往腿上一抹,端起搪瓷缸子漱了漱口。
“那就这么着吧,我先回家去了。咱们明天直接在饭店里见面。记得把张秀芳给我拽来。你弟弟初四也要走,明天让他一起来聚聚呗。”
“打住吧!我自己去吃饭,就已经够不要脸了,我要是再把我弟领过去,这不是扯淡嘛。忠哥你留神脚底下。”
“呵呵~”
一路上溜达着走到【交道口街道办】内,从10多名工作人员的桌子处,寻找王干事的身影。
“领导受累问您一句,王干事在这儿吗?续上续上。”
周文忠递过去一根大前门,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工作人员接过烟闻了闻,拉开抽屉丢了进去,扭过头大声问道:“老王去哪儿了?”
“不知道。”
“估摸着下乡接人去了吧。”
“今天才几号就去接人?去大栅栏处理两口子打架了。下午都不一定能赶回来。”
工作人员看向周文忠说道:“都听见了吧。”
“得。看来我今天白跑一趟了。”
“找老王什么事儿?你说说。”
“领导,这么跟您说吧。有些事我得先打脸再说话。”
“啪…”
周文忠抬起左手,不轻不重的在自己脸颊上拍了一下。
“别来这套,有事儿就说事儿。现在不兴这个。”
“诶,领导您让我说我就说,跟您提个人。周德明您知道吗?就是95号四合院前些日子闹分家的那个。”
“啊!知道知道。这事儿传的挺广。”
“我叫周文忠。剩下的还用说吗?来,点上点上。”
周文忠掏出火柴给其点上烟,自己重新做回凳子上。
“呼……你们院联络员怎么说的?”
“该想的招都用遍了。没用!领导您跟我说说王干事家里在哪儿住?哪怕不能解决我的问题,能让我找个地方哭两声也行啊!”
工作人员斜着眼瞅了瞅周文忠,一副我已经把你看透的样子。
“看你年龄不大,你是为下乡的事儿来的吧?”
“您瞧瞧!领导您可是冤枉我了。”
周文忠赶紧从怀里掏出户口本,翻来后指着民族那一栏。
“我要是想闹的话,直接去找马阿訇不就结了?我让民族协会出面帮我。我就是不想把这个事儿闹大。不然的话,丢的是咱们整条街道的脸。我得顾及各位领导的脸面。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工作人员深吸一口烟,抿了抿嘴唇问道:“知道武松打虎的故事吗?”
“嗐,我肯定听过啊。”
“知道武松几月几号打的老虎吗?”
“哎呦喂,洗耳恭听。怪不得您能当领导呢,跟着您肯定特涨知识。”
“记清楚喽,武松是2月7号打的老虎。”
“是吗?那我可得回家翻翻书,好好查查(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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