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正是他!”陆机道。
老妪指指自己耳朵,示意陆机大点儿声。
“对,就是他!”陆机大声叫道。
“吃醉了!吃酒吃醉了,正在客房里歇着呢。”老妪指指身后的小楼,继续扫地去了。
陆机走到小楼前站定,这是费鹏的师父——姚静居住的地方。
不管愿不愿意,名义上她都是自己的半个师傅,陆机深吸口气,大声道:“姚师傅,陆机来接费蓬师兄回家。”
连喊了三遍,姚静才从楼内走出,云鬓散开,身上一股浓郁的栗子花味道。
一步三摇地走出来,“原来是小机机啊。怎么,这是专门为姚老师贺寿来了?可惜来得晚了些,若是不嫌弃的话,剩菜还是有一些的。”
说完,自己先咯咯笑了起来,露出两排粉色牙齿。
残羹剩菜?残花败柳吧!
陆机愈发担心起费蓬来,忍气道:“姚师傅,天晚了,我来接费蓬回去。”
“哦,费蓬啊,也就是个吃货,中看不中用!”姚静咯咯笑着,“进屋来坐坐?”
“还是不了,我来接了费蓬就走。”陆机婉拒道。
姚静伸出纤纤玉指,一指二楼,“在那里!”
然后高声叫道:“吴妈,把这些垃圾都清理了,看着恶心!”
被喊为吴妈的老妪许是没听到,只低头顾着扫地。
陆机跑上二楼,在南头一间屋里找到了睡成死猪的费蓬。
夹杂着血腥味的浓郁的栗子花味儿熏得陆机刚伸进去的头又退了出来,听着费蓬鼾声如雷,心道:这小子倒是胆大!
陆机憋住一口气,从床上拖起费蓬,蹲在床前,把他两手搭在肩上,道声起,待要把他背起来,两腿忽然一阵酸软,全身没了力气,扑通一声二人摔倒在床前脚踏上。
陆机被费蓬压在身下,一口气再也中憋不住,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伸胳膊想要把费蓬推开,阵阵麻酥传来,竟连抬起胳膊已是不能。
“哟,真不亏是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只是要亲热,未免也太不分场合了吧?”姚静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吴妈。
陆机只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费蓬似有万钧重,一会儿就喘不上气来,憋得他直翻白眼,识海里好象有什么东西在飞,直要窜出脑壳一样,撞得脑仁生疼,几欲呕吐。
陆机连忙沟通玄铁箭,识海中的香炉冒出袅袅紫烟的同时,炉体轻轻震动,发出嗡嗡响声,那恶习感才慢慢压了下去。
紫烟飞快走遍全身,陆机身上终于恢复了一丝力气。
姚静走上前来,伸出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抚向陆机的脸。
“主子小心,那小子身上有保命法宝。”吴妈低声道。
“嘻嘻,中了人家的宾天落魂诀,任他能似鬼,也得喝老娘的洗脚水。再说了,人家又不是要他的命,怎么会触动护身法宝呢。”
姚静笑着,“陆机,人家不过看费鹏长得身高体壮的,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姚静冰凉的手在陆机脸上摸索着,把他的头拨向一边,露出了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