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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想得却是这诡异的相遇是如何出现的?难道还要再绑他一次?
细想片刻后,红莲忽地又是一笑,伸手拢开额前的一缕发,露出那今日晨间用心补好的红妆,随后慢慢走至遥望舒的身侧,声若细雨:“你在这附近做什么?”
见到那红妆,听到那细语,遥望舒昔日藏于心中的幻想便又逐渐清晰了起来。曾经多少次的梦里心里,他都想过有朝一日会自己会与她同站在一道烟雨之下,即便相隔无语,他也心满意足了。
“听闻汲云画舫的素音姑娘溺亡在了星河,便前来看看。”遥望舒拿过晨雪手中的白纸伞,将之撑开,与红莲共沐烟雨:“都说她琴瑟双绝,容貌最佳,谁知却是红颜薄命。”
“红颜么?命比纸薄的东西罢了。”红莲不曾拒绝与遥望舒共撑一伞,只缓步在这星河边感叹道。
遥望舒见红莲不曾拒绝,心中的情绪便愈来愈浓烈,脸上的微笑也逐渐真实起来。
“红颜薄命多于乱世之说,而今乃是天下太平,红莲姑娘自会长命百岁。”遥望舒闻言只呵呵笑了两声,继而才缓缓答了一句。
“我有说过我是么?”
蓦地,红莲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遥望舒,眼神之中裹挟着责备:“还是说,在你心里,我与那素音是同等的地位?”
“不,我自然不是……红莲姑娘怎会与她一样呢?”
遥望舒本是知晓红莲是什么样的性格,但自那一抹无征兆出现的甜美一笑后,遥望舒便有些痴迷了,以至于忘了眼前这个女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要忘记你的身份和能力,你不是易安词,或是夜哭雪!”
不自觉地,红莲又说出了这样的话来,与当日如出一辙。她的心底,到底还是藏不住这些。
“望舒自然不敢与文武双道传人相比,只是……只是心中仰慕红莲姑娘,情难自禁罢了。”
遥望舒撑伞站在原地,却见红莲忽然恼怒,甩袖离去。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追上前去,用自己手中的伞去为她遮风挡雨,还是说就那样跟随在她的身后,做一个永远落后于易安词,或是夜哭雪的侍从而相伴左右。
只是这两点,他都可以做到,却不知如何选择。他怕选错了,自己就永远失去了机会。
红莲走上前,走进那风雨。但奇怪的是,她仰头见到的天空,是和风细雨;然而在星河的另一边,却见雷霆交加,暗云压城!
就好似她与星河对岸之人像是在两个镜面相反的世界上,那星河便若一面镜子,将他们分隔开来,彼此都只能见到那镜子上折射出的另一种画面,或是说是这上天想要呈现的画面,然后将某些他们习以为常的事情,或深刻心间的印象日复一日的展露着,轮回不休。
所有人,都如困囚笼!
红莲看着对岸,看着那电闪雷鸣,暴雨侵袭,便似看到了那八寒地狱之中的景象,雷击成火,湮灭罪业。
那雨中的疾行的人,便似被审判的罪者,雨水打湿的衣物便若被灼烧龟裂的皮肤,一寸一寸的血肉在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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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在偿还,偿还一生的罪愆。
这也是为何她要为自己取名为红莲,而舍弃原本的名字。因为过去的一切,早该与业火焚尽,消失不在了。
她望着雷霆,望着来回穿梭的人群,见星河翻涌,心却再无波澜。曾几何时,她见那汪洋大海之中天鲸阔鸣、吐息如柱时是何其惊叹?惊叹这造物的鬼斧神工,超乎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