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为太武一脉,长沛天根本不相信红莲如此大张旗鼓的针对霄月王,仅仅是为了让两方势力角逐。
况且他也明白霄月王的实力如何,明白跟随他的鬼武实力如何。仅凭挽月城这一方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完成这件事,甚至他们还会因为此事而使离虞陷入战争,一如现今的画周。
“我知道你这样做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让两国之间发生战争,你们到底……到底想要什么?”
长沛天思虑再三,终究是不敢拿自己与挽月去赌。这场纷争的到来将会引起六国的直接战争,一如十四年前的六国之乱,遍地哀鸿……
“我说我想要天下,你信么?”
红莲听罢歪头想了片刻,随后嘴角微翘,问道。
“不信。”
“你最好不要相信!”蓦地,红莲忽然收起笑容,神色变得无比凌厉起来:“你上了太武这条船,就意味着你赞同天下一统。”
“既然你有如此宏愿,那就不该动摇!”
“我并没有动摇,我只是……只是没有把握。”
长沛天自然是愿意看到天下一统的,尤其是在文武灭道之后,他心中的信念便越来越强烈。
但是如今太武的行事作风,却让他对这件事有了怀疑。
“不说霄月王本身是兵圣传承,他的随身护卫鬼武也非易于,最难以解决的是那临江仙衣轻尘的亲传弟子弄月沧澜。”
“我说过了,那是你的事情了。”
丢下一句无情的话,红莲转身头也回的离开了,只留下书房内长沛天一人。
“当啷。”
屋内,在红莲走后忽然传出了一声烛台跌落的声响来,之后那屋内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虽不曾下雨,但红莲还是撑起了伞,踮着脚尖走在那湿漉的飞檐之上。
她喜爱赤足,那样踮起脚尖走在雨水中便会若飞燕点水一般,空灵轻盈,让她可以暂时忘却痛苦。
滴答滴答~
溅起的水花自檐间滴落,落在水池里滴答作响,似环佩清脆。
“你曾若这雨,让人心旷神怡。”她一面踮着脚努力走在檐墙之上,一面口中念念有词:“你也曾若这月,照拂入心。”
一路走至檐尖,忽然发觉头顶银芒闪烁,她一抬头,便又见到了那月。
“月啊……”
一声喟叹,似那千里同风,传递着红莲那埋藏心底的情愫,伴着月光越过山河星丛,来到了那一片花海之前,缠绕在那冷肃下的墓碑之上。
那墓碑在花海之前,桂树之下。当月光轻抚那趟过的涓涓细水,漂浮着的花瓣便似是过往的寄语,在落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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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间诉说着迟来的温存。
“花落了……”
花海前的玉漱宫,是叔藜公主倾颜的居所。月夜下她薄衣如蝉翼,在月光的照拂下便若一尊玉人一般,迎着花海香风远眺着那墓碑。
“你又在想他了。”
在她身后,是相伴她许久的叔藜国祭司幻雨流烟,曾是阴阳流派止水一脉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