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家小住几日,正月初六这天提前跟嘉嘉打过招呼,告别了父母亲和一众老镖师叔伯,花独秀和丁柒柒扬鞭驾马朝东北方向奔驰而去。
花钱等众人站在神泉城城门外,看着越来越小的两个背影,不禁感慨连连。
只盼秀儿能早些回来,一家人整整齐齐才叫家啊。
站在花钱身后的沈利嘉叹气道:“钱伯,姐夫说他将来想留在神泉城这边,我却在破魔城当兵,岂不是说以后我很难见到姐夫了?”
花钱收拾心情,呵呵一笑道:“谁让你小子非要从军的,跟着你爹当个富家翁不好么。”
沈利嘉一脸委屈:“还不是姐夫!他非说我与军旅有缘,让我趁年轻走走正途,我能说什么嘛。”
花钱点点头:“你还年轻,在军中混的好了将来未必就不能派到地方上当个主政之官,不用担心失去自由身的。”
沈利嘉点点头,这些道理他也懂。
想了想,沈利嘉忽然大叫一声:“坏了!姐夫交待我的事我忘了告诉他!”
花钱疑惑道:“什么事,很重要么?”
沈利嘉一跺脚,压低声音道:“是关于蛇谷来人拜访彭总督的事,哎呀回来之前我已从哈丹将军嘴里套出话来了,怎么就忘了告诉姐夫!”
花钱眼神一动,小声问:“嘉嘉,这事很严重么?”
沈利嘉看看已经没了人影的远方,不免有些泄气,点头道:
“姐夫从彭总督那里生出许多不太好的感觉,让我私下打听打听,是不是蛇谷那边年底来拜访的人说了什么。
咱们回来之前那天我把哈丹将军灌倒,他迷迷糊糊说了两句,结果我也喝倒,把这事给忘了!
姐夫天天跟我姐腻在一块也不找我,今天这一见面……唉,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沈利嘉小声把哈丹酒后说的几句透露给花钱听,其实内容也没太详细,就是彭总督几位老部下极力邀请彭总督回去,还说大伙都受够了鸟气云云。
花钱眉头深皱,久久无语。
彭总督,蛇谷来人,不太好的将来……这三点联系起来,当真是令人遐想无限。
花钱压低声音道:“这事事关重大,你切莫跟其他人说起,尤其返回军中之后更不要跟别人说,记住了么?”
沈利嘉重重点头:“放心吧钱伯,我心里有数的!”
花独秀和丁柒柒纵马飞驰,很快就出了神泉城范围。
他二人都穿着一袭黑衣,因为天气寒冷,二人还裹着厚实的围巾,带着加绒的斗笠,看起来既像是走南闯北的江湖散人,又像是有点身份的豪族子弟。
因为抱着早去早回的念头,二人路上没有耽搁,不到十天就出了困魔谷地界,来到黑森林界域。
黑森林靠海,冬天是又湿又冷,寒气入骨异常难受。
白天二人沿官道赶路,逢市镇便打探消息,寻找一切与“黑木崖”相关的消息。
到了晚上,二人分被窝共处一室,聊聊天谈谈心,花独秀讲解使剑心得,丁柒柒说说道法精妙,日子过得充实又快乐。
只是,他们几乎围着黑森林转了一整圈,从西部的群山到东部的海岸,从北方的高原尽头到南方雄伟壮阔的奇山山脉,两个月转眼过去却丝毫没有打听到有关黑木崖的消息。
他们伪装身份拜访了许多本地门派,也拿着“神机营”的令牌冒名见过不少官府老爷,前前后后见的人不知几百几千,结果连听过“黑木崖”三个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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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寥寥无几。
这天晚上,花独秀和丁柒柒双双瘫在被窝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昏暗的天花板。
“小花,咱们之前想的太顺利了,没想到这黑木崖……竟比天海水月难找那么多?”
花独秀感受着疲惫的身子,叹气道:“天海水月毕竟是舒氏的基地,那山谷里住着那么多人呢,黑木崖……很可能是一处荒无人烟的世外桃源,不好找也不算意外。”
“那怎么办?这都马上开春了,老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