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独秀真气一动,指肚上突然燃起两股如烛光一样的黑火。
不,这不是真正的火焰,也不是当初粘杆司密探使出来的那种“地狱怒火”,它只有空有火焰的形状,实际仍是最为纯粹的黑暗魔气。
两道魔气合二为一在空中扭动,一会排成“人”字,一会排成“一”字,宛如一只黑色的小精灵。
金卓:“……”
花独秀笑问:“如何,咱俩合作研究这东西,前辈有信心吗?”
金卓苦笑道:“这东西看起来人畜无害,可一旦暴走怕是能把人烧的灰都不剩吧?”
“灰还是能剩下的,没那么夸张。
之前我用这东西杀过人,并没有前辈想的那么可怕。”
“……花兄弟打算怎么做?”
花独秀收起双指魔气,又把兽皮残片收回吊坠里封好,道:
“研究之前,咱们还得先聊点别的。”
金卓一愣:“花兄弟是指?”
花独秀摊摊手,看看左右:“前辈觉得这地方怎么样?”
“魔流府么?”
花独秀点头:“自然。”
金卓笑道:“魔流府实力强悍,府主和几位长老雄才大略、目光长远,自然是前途光明。”
花独秀略微皱眉:“今天这是跟彩虹屁杠上了么?”
“啊?什么?”
“咳,没什么。前辈觉得魔流府上下对你如何?在这里养老送终,妥否?”
金卓嘴角抖了抖,尴尬道:“这话说的……咳,其实算算老朽已活不了几个年岁,能在这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渡过残生,自然是不错。”
世外桃源不至于,但在魔流府深处小院,这里有花有水、衣食不缺,更难得的是没什么人打搅他修行,也不用担心被仇家或者别有用心之徒暗算,的确算得上是一方净土。
花独秀道:“你知道的,我一身本事至少十分之一是从魔流府习得,府主大人虽不是我师父却亲自教我三年,对我也算恩重如山。
我呢无以为报,介绍前辈你来,一则是我们花家在这还算有几分薄面,二则魔流府也有足够实力护得住你。
前辈你有没有想过,哪天你寿终正寝、一命呜呼了,你这一身本事随你而去,岂非可惜?”
金卓哪里还听不出花独秀的意思?只是这事牵扯甚大,他不好轻易松口。
“花兄弟说的是,不过老朽走了也不算绝了这门技艺,羽衣门那些师兄弟造诣是不如我,但也相差不大,更何况花兄弟青出于蓝,也已掌握这门秘法了嘛。”
花独秀摇头:“第一,咱爷俩要一起研究的,是超越你们‘冥灵血炼之术’的更高深秘法;
第二,我是剑者,不是邪炼师,对‘血媒邪炼’这种妖法没什么兴趣。”
金卓幽幽一叹:“你如此天赋异禀却对血炼术兴趣缺缺,实在是可惜。”
“所以,等到咱们研究出一些成果,明显把血炼之术推到更高层次后,我希望前辈能看在我花独秀的面子上,把这门秘法传授给合适的魔流府弟子。
当然,如果你心里不好接受,完全可以理解成是我花独秀传授的秘法,只是我比较懒,请你代我做这件事罢了。”
金卓老脸黑黑:“这,这未免有些自欺欺人吧?”
“不不,你要学会说服自己,不要总拿宗门大义往自己头上套,咱们推导出的最新成果可不属于羽衣门,只属于你我二人。
我想传授给别人,难道还要看羽衣门脸色?”
“这……”
“前辈你知道我的,我这人平时很忙,这番回来我的兰花还没浇、歌舞还没赏、温泉也没泡,就这我还拿出时间来拜访你,和你约定一起探究血炼之术,还拿出我祖传的宝贝来,你说我容不容易?我诚意够是不够?”
“够,够……”
“那你就替我把秘法传授出去吧,一来不至于你死了秘法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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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也算付出些价值,这些年你在魔流府也不算白吃白喝。”
“……”
花独秀眼神一肃,微微皱眉:“给个痛快话,答不答应?可不要逼我‘以理服人’,我的‘理’拿出来可是连我自己都怕的。”
“答应,我答应便是。唉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