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弟子轻咳一声,神色怪异道:“师兄,当年你走时我可就在了啊。”
花独秀一时尴尬,打个哈哈遮掩过去:“是嘛,看你年纪轻轻我以为你新来的呢,哈,哈哈。”
年轻弟子略有些崇拜道:“当年师兄拒绝牛长老的邀请,放弃长老之职毅然出走,我们私下聊起来都感慨花师兄是个不惧权威、我行我素的风流人物呢。”
花独秀被他夸的美滋滋,其实那年轻弟子说了违心之话。
当年年轻弟子们交流起来都觉得花独秀太过不知好歹,连长老之位都不要,还我行我素说走就走,简直是脑袋被驴踢了。
直到后面几年花独秀走南闯北,打出不少令人震惊的威名,这些弟子看花独秀的态度才逐渐改变。
当然,花家和魔流府的特殊关系也是一方面。
如今修炼有成的弟子,许多人都愿意到花氏镖局锻炼几年,一则是能护护镖、真刀真枪和江湖土匪练练手,二则花氏镖局的待遇异常丰厚。
习武之人嘛,想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也不得用钱?
谁跟钱过不去?
到了金卓隐居的小院外,年轻弟子不便进去,便留在外面听候差遣。
花独秀推开院门,背着两手迈着八字步,跟个大爷一样朝堂屋走去。
院门打开的同时,里屋搞术法研究的金卓听到了动静。
“嗯?今日怎会有人来打搅?”
金卓小心走到堂屋沿窗缝往外一看,眼珠子差点蹦出来。
“是,是花兄弟!”
金卓赶紧迎出堂屋,哈哈大笑着握住花独秀的双手,满脸的亲热和欢喜。
花独秀笑眯眯打量金卓,一年多未见,金卓还是一如既往的苍老……
不过看他模样,倒不像是之前那种随时要盖棺材板的样子,看来这一年应是没怎么使用血炼之术,好歹又温养出一些生机。
二人手握着手先是一阵大笑,宛如多年未见的老友。
金卓道:“花兄弟,我是盼星星盼月亮,没想到直至今日才把你盼来。”
“前辈哪里话,我何尝不想早点回来寻你,奈何身不由己,五行天地的事结束后我又被上面抓去沧海月打仗,这一耽搁就是一年。”
关于花独秀的事迹金卓有所耳闻,点点头:“走,屋里说。”
“好。”
二人携手进了堂屋,金卓取了茶具火炉娴熟的煮茶倒水,高兴的跟个孩子一样。
花独秀笑道:“前辈,在困魔谷生活可还习惯?”
“习惯,习惯,这边的气候比我们那好多了,冬天也不冷,空气也湿润,尤其吴府主和牛长老对我颇多照顾,我住的很好。”
花独秀点点头:“那是自然,我花独秀的面子还是值点钱的嘛。”
金卓手一抖,茶水洒了几滴在戴着黑丝手套的右手上。
“呃。”
金卓尴尬一笑,不着痕迹的擦去手套上的水珠,把一杯清茶端到花独秀面前。
花独秀看了金卓右手一眼,虽戴着手套看起来和正常人手掌毫无两样,但花独秀知道,这手套里面并非血肉之躯,而是二十七颗精致银锭。
“前辈,怎么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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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可还习惯?”
金卓捋须轻笑:“早就习惯了。比如这滚烫的杯子,用它来拿还不怕烫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