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独秀抬头看看天,雨还在下着。
沧海月已经旱了好几个月,此时能淋场雨,倒也算难得的幸福。
花独秀本来是该欢喜的,因为强敌又去了一个,一会儿收拾灵溪难度相应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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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低许多,但不知为什么,看水月和灵溪真情流露悲痛不已,他的心里也有些难过,进而有些内疚。
我是不是太狠毒了些?
不,不能这么想!
他们是屠灭白玉京和虹门的刽子手,灵溪还曾亲手打死柒柒,我受前辈那么大恩惠,岂能同情有血海深仇的敌人?
他们此时展现出的人性与情感痛楚,只会给与他们自己同门师兄弟,却不会对外人如此。
而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外人。
对我和柒柒,白日门那些狗贼可从没表现出什么“人性光辉”。
罢了,外面还在打仗,这两位术师兄弟算是死在叛军手里,就当是烈士阵亡吧!我还有要事没办,不可滥起妇人之心。
花独秀轻咳两声,一脸悲痛的靠近灵溪尊者,嘴里低呼道:
“天杀的叛军贼子,竟然害死我们可敬的术师兄弟,真是老天无眼,老天无眼啊!”
灵溪转头看向花独秀,眼睛一寒,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油然而出。
花独秀脸上待着口罩,头发遮挡住脸庞,又故意佝偻身子,粗着嗓音,灵溪尊者似乎没有认出花独秀来。
花独秀像是没感觉到灵溪的气场,又踉跄着走了两步,伸手道:
“仙长,仙长,在下探查到一些叛军重要情报,要尽快送到军中去,听说术师兄弟们擅长治愈之术,不知能否仗义出手,替在下医治一二……
咳咳,咳咳!在下受了伤,无法赶路……”
水月真人大怒,冲到花独秀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口,低吼道:
“都怪你,都怪你!那么大的地方,你往哪里跑不好,为何要一而……嗯?”
水月吼声一顿,突然发觉一柄细长红润的短剑抵在了自己小腹上。
花独秀也是一愣。
咦?
怎么没捅进去?
好像碰在了什么障碍物上?
水月真人和花独秀同时气息绽放逼退彼此,进而倒飞两丈多远,水月一脸震惊的看着花独秀,眼神中满是不解。
后方,灵溪老者冷笑数声,道:“花独秀,你这狡诈的狗东西,花样玩的很溜啊?”
水月真人一惊,这人竟是花独秀?
一个水晶般又亮又薄的冰盘从水月衣摆下飘出,散成点点水花混入周围细雨之中。显然,灵溪尊者早就有所提防,提前给水月真人上了一道护甲。
花独秀连道可惜,若非老贼暗中出手,他那一剑足以毁掉水月的丹田之海,让他失去一战之力,却不会伤他性命。
看来,该打的架终究躲不过去。
花独秀手缕长发在后脑扎好,又摘掉脸上面巾,借着细雨清洗了下脸上涂抹的伪装,露出那他天使般的容貌和令人心神荡漾的招牌微笑:
“没错,正是我。老贼,你该不会以为当日之仇就那么算了吧?我花独秀没别的缺点,就是记仇,我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了。”
灵溪冷哼一声,道:“想报仇?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就凭你六级……哦,七级了?但仍旧没什么意义。
就你这点本事,还想跟老夫斗?”
花独秀仗剑立身,一股顶天立地的剑豪气势油然而生,花独秀笑道:
“我还没动手你就先死两个门徒,好意思说我就这点本事?告诉你,我花独秀想报仇,办法多得是。但杀你,我必须亲手做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