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帘重新掀开,供花独秀通行。
“嗯……”
花独秀背着手,踱着小碎步走进营帐。
营帐里只有鲍一豹一人,看架势他坐在床上应是在修炼内功。
花独秀左右看看,问道:“贤师侄,咱爷俩又见面了。”
鲍一豹冷哼一声,不看花独秀,一边起身一边以询问的目光朝花独秀身后镖队首领看去。
王副官轻咳一声,前出道:“鲍一豹,别人都港口帮忙,你怎么留在此地偷懒?”
鲍一豹不卑不亢道:“大人,卑职干了一整晚,刚换回来休息一会儿,可不是留在这里偷懒的。”
王副官看看地上扔着的满是泥泞的衣服靴子,神色一缓,道:“这位是绣衣司百户花独秀花大人,还不过来拜见?”
鲍一豹冷笑一声:“绣衣司百户?花独秀,你爬的可够快的,上次见面你还只是神机营的一个小小殿将。”
王副官脸色一暗,喝道:“混账!你怎么跟花大人说话的?还不跪下道歉!”
花独秀抬手阻止道:“王老哥息怒,鲍一豹是帝国将士,咱也不好以大欺小,以势压人嘛?”
王副官连连称是,又冷着脸对鲍一豹道:“你过来些,花大人有话问你。”
鲍一豹依言往前走了两步,上下打量花独秀:“花大人有什么话请讲吧,卑职洗耳恭听。”
花独秀道:“鲍一豹,你是不是里通外贼,向叛军传递我军情报?”
鲍一豹“蓦然一愣”,生气大吼道:“你怎能如此污人清白?我鲍一豹自加入水师,刻苦操练、奋勇杀敌,你怎可凭白说我是奸细?!”
花独秀一愣,这台词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王副官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他也想看看花独秀能拿出什么证据出来:
“花大人,军营之内拿人,若是没有确切证据,怕是要引起兵变啊……这个,您看……”
花独秀翻翻白眼,轻声道:“我知道,王老哥尽管放心。”
王副官点头不语,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
鲍一豹虽来自江湖门派,但来路正经,有豹王城城主推荐,既然他入了水师的大门,那就是水师一员。
谢立亭站得高,不好公然护短,要给花独秀面子,他王副官就得替谢将军兜住水师的面子,可不能让花独秀胡作非为。
绣衣司的面子是面子,水师的面子就不是面子了吗?
花独秀支吾道:“你别激动啊?
你说你不是奸细,那你有证据嘛?”
鲍一豹一愣:“证据?我……你让我怎么自证清白?你说我是奸细,你有何证据?”
花独秀摆摆手,让众人后退,他走到鲍一豹身前压低声音道:
“师侄莫要紧张,虽然你之前对我出手毒辣,看在你父亲面子上,我不跟你小辈一般见识。”
鲍一豹脸色一红,就要翻脸。
花独秀赶紧说道:“豹王门可是名门大派,我来不是为了抓你的,我是想问你个问题,你回答我,我就不找你麻烦。”
鲍一豹冷道:“什么问题?”
花独秀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北郭铁男是不是也藏在水师里?你知道他在哪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