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久旦的脸上仍旧缠着纱布,因为鼻梁骨被打断,他说话瓮声瓮气的:“张叔,我俩跟你一起去!”
张隆皱眉:“胡闹!我们是出去公干,不是出去打猎玩闹,你跟着干什么!”
张久旦说:“我跟博兄也很能打!再说了,有你们这么多人在,我俩安全无虞,怕什么?姓花的把我打成这样,我不狠狠揍他一顿难消心头之恨!”
张隆无语,这个少爷啊,心眼也太小了。
“久旦,你老实在城里待着,我把那三个小子捉来扔你面前让你打个半死,你出完气我再调他们到地牢去,这样行不行?”
王久旦说:“不行!我必须去!张叔,你可别说你们这么多人,几十号人都对付不了三个年轻人?”
张隆笑道:“怎么可能?行吧,你要去也行,只是他们……”
张隆看了看王久旦身边的博洋等人,显然,粘杆司办案,这些外人还是不方便知道太多的。
王久旦说:“博家跟咱们的合作越来越紧密,未来安临城这边的生意都由博兄主持,他不是外人。”
张隆有些为难。
粘杆司做的事,几乎全都是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的,绝非儿戏,岂容一个商人子弟在旁边跟着?
但在蛇谷,总督府的军队都能为贩卖人口的奴隶贩子做护卫,官商合作已经到了一个很深的地步,粘杆司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很多要通过财阀洗白,而博家就是王一虎非常倚重的白手套。
王久旦回头道:“你们几个全都回去!”
身后几个护卫立刻转身纵马离开。
博洋也回头对他的护卫说:“你们都回去吧。”
几个黑衣高手道:“是,少爷!”
如此,二人带来的护卫和保镖悉数离开,只剩王久旦和博洋二人。
张隆歉意的对付云通笑笑,说:“付兄,让你见笑了,你看这……”
付云通毕竟是客场作战,点头道:“只要得到提督大人要的东西,花独秀可以交给王公子处理,哪怕当场打死也无所谓。”
张隆道:“那不至于。”
张隆回头严肃道:“你俩不要插手,也不要多言,不要提问,就在一边看着就行。今天发生的一切事,你们都不要跟别人说起,知道吗?”
博洋立刻说:“放心吧张叔,我只当出城转了一圈,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张隆点头,说:“行,走吧!”
几十号人纵马从西城而出,扬起漫天尘土,呼啸而逝。
张隆等粘杆司校尉走在前面,博洋和王久旦二人跟在后面。
博洋小声问:“王兄,看来这个花独秀不是简单人物,粘杆司居然派这么多密探出马?太给他脸了吧?”
王久旦说:“这种阵仗还真是少见,寻常要抓个什么人,能一次出动十个校尉就很难得了,今天居然来这么多人。”
博洋说:“那咱们一定小心点,别给张叔他们惹麻烦。花独秀他们既然挂靠行商赶路,只要到时张叔他们报出粘杆司名号,那支商队绝对不敢跟咱们作对的。”
王久旦说:“这是自然。”
中午过后,马队兜了一个圈子来到南方官道上等待。
这里距离安临城直线距离已有几十里远,行人已经不多,张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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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十号人个个骑着高头大马,身穿黑衣,手持利剑,杀气冲天。
张隆忽然从怀里取出几个头套,扔给王久旦和博洋一人一个,说:“先戴上!”
王久旦和博洋不知何意,但看粘杆司其他人全都戴上了头套,只好老实戴好。
又过半个时辰,南方官道上忽然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竟出现大批匪徒!
这些悍匪手里提着寒光闪闪的砍刀,身上铠甲各式各样,脸上满是狰狞之色,一看就是刀口舔血的狂徒。